陪伴,那麼自己的生命就不再有意義。
丫丫忍不住後悔,忍不住恨起了自己,恨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坐在他的車上,沒有坐在他的身邊,沒有在那個時刻和他生死與共,只是在花園裡鞦韆上發傻,只是在莫名其妙的發愣,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攔他離開也好,怎麼可以讓他那麼生氣的出去開車發洩,怎麼可以!
“ANNY,”
經過了一再仔細的辨認後,魏恆星終於也回過了頭看向了丫丫。坐在輪椅裡的芊芊沒有辦法站起來去看門洞,只能等著他們辨認,看著丫丫看不下去的退開跌坐,她的臉色已經不好,很不好。等再看著魏恆星也終於迴轉了身,看著他的表情和死灰一樣,她的眼淚頃刻湧現,雙手緊握,弱弱的說道:
“不要開口,老公求你,如果你要說的是我不想聽的話,請你,不要開口,求你不要開口,你再去看一下,或者他帶著繃帶,或者他昏睡的樣子和平時不一樣,求你,再去看一眼。”
“芊芊!”
“不要,求你,求求你!老公,不要!”
拼命的搖頭,拼著命的搖頭,這次換芊芊崩潰,換芊芊發瘋,換芊芊嘶吼,她在拒絕現實的殘酷,拒絕接受事實。她做不到接受,做不到,這樣的場景這一生已經有過一次,在姑媽車禍的時候,她已經經歷過一次,所以,她做不到再重複一次,而且,這次是爛梨,自己唯一的哥哥,除了老爸外,世上唯一的親人!
而丫丫也已經沒有了力氣,連搖頭的力氣也不再有,痛徹心扉的那種絕望開始冰凍著心臟,冰凍著四肢,冰凍著大腦,冰凍著一切的神智——
“丫頭!”
遙遠的聲音嗎?還是幻覺,為什麼耳邊會出現陳少的聲音,茫然的循著聲音望去,視線模糊中看見走廊的盡頭從電梯裡出現的身影,這個急速跑向自己的身影,這個太過熟悉的身影。
“我聽說有三個人來找人,有一個是坐著輪椅的,我就猜到是你們,你們怎麼來了,你們怎麼知道的,丫頭,你怎麼了,丫頭。”
真的是他嗎?這個蹲在身前望著自己緊張的在說話的真的是縭嗎?他在說什麼?他在和自己說話嗎?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臉,竟然真的觸到了他的面板,是熱的,竟然有溫度,竟然真的有人在身前。
“哇——”
一邊的芊芊也是傻了半天,然後控制不住情緒的大哭了起來,哭聲簡直驚天動地,把監護室裡的護士都震了出來,連忙阻止她,畢竟這裡是重症監護病房。
可是丫丫卻聽不見這一切,也沒有被身邊的混亂打攪到,她已經冷到沒有了聽覺,只有視覺,只有僅存的觸覺,她一直就摸著陳少的臉,顫抖著雙手,顫抖著身體。
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