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一下,硬著頭皮道:“三百四十斤。”
“大膽!”文官中有人上前一步,喝道:“今年封靈土加急,年初的時候聖旨就已經下達各司,陳洲驊,難道你沒接到聖旨麼!”
一聽年初就有聖旨,陳洲驊大驚失色。
他根本沒見過聖旨,剛要說沒接到,忽然想到了什麼,硬是將那個沒字給嚥了下去。
皇帝就在上面坐著呢,聖旨必然是下達了,陳洲驊要說沒接到那就是在質疑皇帝,到時候罪過更大,但他又的確沒收到聖旨,根本不知道封靈土加急的事。
一定有人動了手腳!
陳洲驊連連叩拜,自稱耽誤了養土司的進度罪該萬死。
到了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小看了大皇子,原來在年初的時候,赫連星漢就已經動手了。
在天雲國,有能力劫持聖旨的人,只有兩位皇子而已。
吃了暗虧的陳洲驊被嚇得魂不附體,這還不算,一旁那位明顯是大皇子一方的文官再度進諫。
“啟奏陛下!天歌城養土司非但沒有完成重任,反而發生了金石十八寨造反的事件,此事重大,絕非一人之過,望陛下明察!”
一句造反,整個金鑾殿鴉雀無聲。
無論邀功的還是推諉的,文武百官當中必定存在不少濫竽充數的傢伙,皇帝又不傻,對這些蛀蟲往往睜隻眼閉隻眼。
但是造反這種事可就不同了,那是皇帝最為忌諱的東西,捱上就得掉成皮。
在聽聞之後,赫連山的胖臉果然沉了下來。
這時候那文官繼續譴責:“封靈土事關重大,膽敢拖延修真宗門,我看你陳洲驊是打著其他心思,說,你是不是收了其他修真門派的好處!”
大皇子一方的文官說完,始終不發一言的大將軍抬起眼皮看了陳洲驊一眼。
對修真者來說,造反的山民是小事,如果陳洲驊當真與其他宗門有所關聯,那就不是小事了,而且牽連的將是二皇子赫連黎歌。
“冤枉啊陛下!冤枉!”陳洲驊嚇得腿都軟了,一個勁的喊冤。
他倒是想解釋,可是根本解釋不清楚,金石十八寨的山民造反是事實,他的養土司沒有收集足夠的封靈土也是事實。
陳洲驊狼狽的模樣,看得常生一皺眉頭。
立儲之爭已經無聲無息的開始了,常生知道陳洲驊會有麻煩,但沒料到會是這麼大的麻煩。
大殿上只有陳洲驊在喊冤,無人答言,連二皇子赫連黎歌此時都在閉目養神,不聞不問。
看來這位二殿下是不打算救陳洲驊了,讓其自生自滅。
畢竟惹上了造反的麻煩,赫連黎歌如果出面,必定會在皇帝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倒不如壯士斷臂,捨棄一個三品侍郎,更何況陳洲驊對於赫連黎歌來說根本算不上一臂。
皇家本冷血,常生終於體會到這份感受。
安靜的大殿,只剩陳洲驊叩頭不止的聲音。
“來人吶”
龍椅上的皇帝,臉色越發陰沉,就在赫連山即將發怒的時候,大殿外忽然有人來奏。
原來是永珍國為了恭賀天雲國的儲君,特派使者送來了賀禮。
一聽是永珍國的賀禮到了,赫連山臉上的陰鬱這才淡了幾分,大手一揮命人將賀禮呈上。
大殿的門被大開,這份巨大的賀禮不是抬上來的,而是自己走上來的,竟是一頭紅皮大象!
一身異服的使者牽著象鼻,恭敬的走進大殿。
最稀奇的還不是大象的紅皮,而是在大象上坐著的人,一個肉山般的胖子。
“父皇!”
轟隆一聲,肉山從紅皮大象上跳了下來,落地之後整個大殿都跟著顫了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