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模樣,任駱方不忍極了上二番兩次的勸道。
“我不累,我要瞧見他醒來。”她不改初衷,固執地說道。
“唐太醫說他沒事,他就會沒事的。”
“我知道,也相信,可是……”一陣淺淺的昏眩襲來,她忍耐下來,努力的不露出疲態。
她知道青兒和任駱方看到了就會逼她去休息,但她要親眼瞧著他醒來。
“你還是要待在這兒陪他醒來?”任駱方沒好氣的接了囗。
天啊,他還以為赫勤天已經夠固執了,沒想到他娶了一個比他更固執的娘兒們。
房初傾沒再應聲,僅僅只是點了點頭上彩顯自己的決心。
“夫人,不去休息,好歹總要吃點東西吧!否則要是將軍醒來,青兒可是擔待不起將軍的責怪。”
平日清靈的眸光驀地變得閃爍,可誰也沒有注意到青兒的異狀,倒是任駱方心有同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將房初傾拉到了桌旁。
“青兒說得有道理,嫂子還是先將這碗湯給喝了吧。”
“我……”吃不下。
瞧著平日生龍活虎的人現下因為她而虛弱得連眼都睜不開,她真的一丁點的胃囗都沒有。
可是……環視著兩人那擔心的目光,她只好勉強的端起湯碗,一囗一囗地飲啜著。
“夫人……”青兒見那湯碗裡的湯一點一滴的少去,臉上的神色益發的奇怪。
她突然發急似的低喊,可當房初傾將目光移向她時,她卻又驀地住了囗。
“青兒,什麼事啊?”
“沒……沒啥事兒,只是那湯燙,夫人可得要當心。”
“嗯。”房初傾憔悴的臉龐佈滿了感激,要不是有青兒,只怕她也撐不下了。
“青兒,你也去休息吧!也累了好些天了。”自己不去休息,倒是忙著趕丫竇去休息。
許是那一日赫勤天那奮不顧身的模樣徹底的融化了她的心牆,讓她原本被冰雪覆蓋的心也跟著溫溫熱熱了起來。
她知道青兒是護著她的好丫髻,她不想累著她了。
誰知她的話聲才落,青兒便“咚”地一聲跪了下去。
抬起頭,她望著房初傾眼淚汪汪的直說道:“小姐,你要原諒我,我真的是不得已的。”
“青兒,你是累糊塗了嗎?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啊?”
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房初傾的眉頭忍不住的皺起,她彎下腰身,想要先將青兒拉起來,可誰知青兒的膝頭卻像是生了根似的,說不起來就不起來。
“小姐,我對不起你,我……”哭得泣不成聲,青兒只是猛磕著頭,直說著對不起。
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祥的感覺在任駱方的心裡浮現,他眯起眼直視青兒問道:“青兒,說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顯然是被任駱方的嚴肅給駭著了,原就驚懼的心更是縮成了一團。
她囁嚅道:“我知道自己是不對,不該害小姐,可是夫人她……”
“你到底做了什麼?”任駱方急了,一把揪起她的衣領追問著。
“駱方,放了青兒!”從方才青兒那些七零八落的話語裡,房初傾對於發生了什麼事,心裡已經有了底。
“嫂子,總得先逼她說出她到底做了什麼啊……”一想到要是赫勤天醒來,結果發現用命護衛的女人出了事,他的頭皮就一陣發麻。
不行,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他還得趕緊搞清楚這來龍去脈才行。
“我……我……夫人給了我一包藥,要我讓小姐吃了。”望著房初傾那沒有怨怪的神色,自責的青兒終於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是什麼藥?”任駱方急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