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著淡綠衣的男子沉聲:“金兄,無需跟這些刁民愚民爭辯,我們過來是為了結識這位公子的。”
“你說誰是刁民愚民,我們只是沒飯吃而已,哪像你們一出生就衣食無憂。”
這數名公子倒頗具風度,置之不理,不予爭辯。
怎知這麼中年乞丐卻是喋喋不休,繼續挑釁:“吟詩誰不會,世間富貴應無份,身後文章何有名。莫怪氣粗言語大,我輩定是領路人。”
這詩一出,把謝傅也給驚著了,乞丐在長安到底屬於哪一個階層。
數名公子表情也如謝傅一般,想不到一名乞丐竟會吟詩。
這名中年乞丐冷哼:“老子當年也是才子,等你們跟我一樣被人打斷腿,就跟我沒什麼兩樣了。”
這話把數人譏諷的十分尷尬,無言以對。
青衣公子轉移話題,對著謝傅拱手道:“在下姓金,名丁丁,陳留郡人氏,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丁丁?”
“正是,兄臺感覺這個名字很親切?”
謝傅微笑,算是委婉的給了答案。
灰衣公子也熱情拱手:“在下高小光,會稽郡人氏,還未請教。”
謝傅簡單直接:“在下謝傅。”天下叫謝傅的多的是,大大方方道上姓名就是。
——久仰久仰。
謝傅莞爾,真的久仰嗎?三人好像根本不識的他。
金丁丁隆重的介紹領頭的綠衣男子:“這一位是陳安,陳兄是揚州人氏。”
謝傅哦的一聲,竟是老鄉。
金丁丁見狀,問道:“謝公子,怎麼了?”
謝傅敷衍笑道:“我在揚州的時候似乎聽過這個名字,陳兄在揚州很出名吧。”其實他根本沒聽過這個人,這是文人之間互相吹捧的慣用套路。
這陳安倒是謙虛:“不敢不敢,在揚州論出名,怎麼也排不到我。”
啪的一聲,高小光開啟摺扇,摺扇輕搖,瀟灑笑道:“在揚州論出名當屬七星才子李少癲無疑了。”
謝傅笑笑不答,高小光笑問:“李少癲的名字在大觀國任何一個地方都異常響亮,謝公子不會不識吧。”
“自然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