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知道張凌蘿的居室所在。”
胡地全點了點頭,知道現在不是交談的時候。
離一層中庭還有數丈,兩人看見中庭處有兩盞小燈聚在一起,擋住去路。
兩盞小燈就是兩個人,這裡卻是透過樓梯上二層的必經之地。
謝傅和胡地全對視一眼,靜候著。
謝傅耳力較好,豎耳聆聽。
其中一把男聲壓低聲音道:“要不要稟報小姐?”
“老韋,你傻啊,小姐現在睡著了,你這會去吵醒她,豈不自找苦吃。”
“那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現在膏脂白蠟用完,我難道能變出來不成,依我看就這樣耗上一夜矇騙過去,明天一早靠岸,我們再備上膏脂白蠟,這樣的話,你我也能免於責罰。”
“這事又不是你我知道,如何矇騙過去,明天一早,小姐肯定聽嘵。”
“這可未必,只要小姐沒有問起,誰又會主動去觸黴頭,就算小姐知道了,事情也已經過去,好過你現在去驚擾小姐。”
“老劉,我聽你了,這麼說定了。”
“其它地方暗下來沒有關係,小姐房內的燈火可不能熄滅。”
兩個掌燈的人竊竊私語一番就到別處去了。
待著兩人走遠,胡地全壓低聲音道:“謝傅,你說他們就講什麼?”胡地全卻聽不見剛才兩人在講什麼。
謝傅作了個手勢表示很好,省的胡地全囉囉嗦嗦問個究竟。
兩人輕腳輕手上了二樓,胡地全貓著身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做賊的。
謝傅卻有手勢示意他不必如此,這會走廊漆黑,你貓著身子跟直著腰板行路根本沒有什麼兩樣,這番做賊的模樣突然遇上人,反而會讓別人猜疑。
胡地全素來自詡大膽,今日才知道謝傅這小子膽色比自己還要更勝幾分,明明是當賊,卻沒有半點心虛。
謝傅當然心虛,但心虛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