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剛走進去,很快又掀開簾布一角,露出頭來:“弟妹,你可不能笑我。”
盧夜華應道:“我也是一樣,笑你什麼。”
瀟灑絕塵喧,清溪流繞門。水聲鳴石瀨,蘿影到林軒。地靜留眠鹿,庭虛下飲猿。春花正夾岸,何必問桃源。
……
蘇淺淺在林家老宅安頓下來之後,便派兩個隨從去蘇家旁敲側問,這兩人跟隨蘇淺淺一起出嫁到李家,所以對蘇家的環境人員很是熟悉。
一個名叫羊蠍,一個名叫鵝糕,跟當初送給澹臺鶴情的兩個貼身侍衛油餅、灌藕一樣,被取上一個吃的名字,至於原來叫什麼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
羊蠍、鵝糕兩人早早出去,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來,蘇淺淺憂心忡忡等了一夜,其實她也知道父親、大哥脾氣,本就是嫁出去的女兒,當初孃家人把話說的那麼絕,她也不想回來觸這個黴頭。
可好弟弟有事相求,她若進不來蘇家門,自然也就幫不了好弟弟,眼下只好厚著臉皮。
直到隔日,羊蠍、鵝糕兩人方才回來稟報,蘇淺淺一看兩人鼻青臉腫就知道事情搞砸了,還是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兩人低頭不語,過了一會羊蠍方才低聲說道:“大爺說了早就與小姐你斷絕關係,你若回去就打斷小姐你的腿。”
蘇淺淺聞言臉色一白,目光發紅,她沒想到大哥真的如此絕情,輕輕說道:“那我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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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糕應道:“我們兩個沒見到老爺,不過一番打聽,老爺似乎臥病在床。”
蘇淺淺啊的一聲,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鵝糕忙道:“小姐,你先別緊張,此事隱蔽,我也不能確定是真是假?”
“此話怎講?”
鵝糕應道:“照理來說,老爺臥病在床,這麼大的事,蘇家上下應該人人皆知才是,可奇怪的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也是跟熟悉的人打聽方才獲悉老爺可能臥病在床,不過連他也不能確定,只是隱約猜測。”
蘇淺淺問:“鵝糕,你跟誰打聽的?”
鵝糕額的一聲似有難言之隱,蘇淺淺問道:“你的老相好阿蓮?”
鵝糕立即跪下:“小姐恕罪!”
“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空管你跟誰勾搭。”
蘇淺淺說著沉吟起來,阿蓮在內宅走動,離父親居住的地方很近,多多少少都能聽到一點風聲,父親臥病在床一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這麼大的事情,為何要隱瞞起來呢?
她很少處理這樣的事,剛想到這裡,腦子就不夠用了。
羊蠍說道:“小姐,蘇家的氣氛很是奇怪,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蘇淺淺說道:“我父親臥病在床不就是大事。”
說著站了起來:“走,你們兩個跟我回去,我要看看我父親怎麼樣了。”
蘇淺淺本還有幾分耐心,一聽父親臥病在床,卻是心急如焚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兩人聞言表情古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蘇淺淺疑惑問道:“怎麼了?”
羊蠍勸道:“小姐,我從長計議的好?”
“我回去探病,要什麼從長計議。”
鵝糕接話:“小姐,你看我們這副樣子,就知道這蘇家的大門不是那麼好進。”
蘇淺淺這才問道:“你們兩個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是羨人小姐。”
蘇淺淺疑惑:“羨人?”
兩人點頭。
蘇淺淺問:“羨人難道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我的人?”
見兩人吞吞吐吐,蘇淺淺冷聲:“說!”
“羨人小姐說了,打的就是小姐你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