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點了點頭,方想和柢商隱招呼一聲便帶著丘山離去,卻聽見迎賓殿外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丘山?你怎麼在這?這。。這是你惹的禍事?”
抬頭一看,卻是一個黑麵中年人,穿著一聲黑色麻袍,身後跟著幾個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在他們後頭,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黑黑瘦瘦長著一張馬臉,穿著一身錦衣,女的倒是秀美的很,身材高挑勻稱,穿著一聲大紅的喜袍,微微低著頭,偶爾目光閃躲的瞥丘山一眼,眼神中百味交集。
那男的一出現,旁邊不少柢山堂的弟子都紛紛見禮,口稱‘小師叔’,他則倨傲的仰著頭,甚至都懶得點頭回應一聲。
黑麵中年人急急的往前了幾步,而後又回身朝著馬臉男子作了個揖:“長青啊,這個是我弟弟的不肖弟子,也是玲花的師兄,一直在丹穴山那開礦,今天這事。。。這事。。。”
他喃喃了半天,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把人家柢山堂的迎賓殿都拆了小半截,這話該怎麼圓才好?指不定人家遷怒之下黑土堂都會牽連進去呢。
想到這,他心涼了半截,只能朝著柢長青身邊的女子打著眼色,讓她出面說上幾句,畢竟剛剛洞房花燭,總會給點面子吧。
玲花在旁神情複雜的看了看丘山又看了看身旁的柢長青,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夫。。。”
‘君’字還未出口,昨夜還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的男人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化神初期的修士,只是一個眼神便已氣勢凌人,頓時將她後頭的話給堵了回去。
“這便是你原先念念不忘的師兄嗎?”
玲花抬著頭,水汪汪的眼睛裡已有水霧瀰漫,細若蚊吶的回道:“夫君,他便是我那師兄,但念念不忘四個字又從何提起?我既然已嫁給了夫君,日後心中便只有夫君一個。。。心裡絕不會再有其他男子。”
她臉若紅霞,這話說的婉轉低沉,情深款款。
她並非對丘山沒有感情,但是身為修士,哪個又不想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自己二寸以上的仙苗,如若有足夠的資源,結丹也不是妄想,到時便能有五百年的壽元,總好過百年之後枯骨一堆,比起這個來,區區青梅竹馬之情又何足掛齒?
人群中,柢童童恨恨的捏了捏小拳頭,嘟著嘴暗罵了句:“狐狸精!”
柢長青哈哈一笑,志得意滿的將玲花摟在了懷中,朝前而去,口中說著:“好好好,就衝你這句話,今日之事我便幫你擔著了!”
在柢山堂老祖的幾位弟子中,他入門最晚,但資質最佳,也最得老祖看重,如今雖然只是化神初期的修為,但百歲之內結丹還是大有希望的,也是柢山老祖門下最有希望跨入元嬰期的後輩,更是下任堂主最熱門的人選。
所以在柢山堂中,論地位的話他卻比三百多歲依舊只是結丹中期的柢商隱還要高上一分,故此看見他也並未有多少恭敬,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師兄,便就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自有明事的弟子也不知從哪裡找出了晨露所泡的香茶端了上來。
不說別的,光說這氣派倒是比二個結丹期的高手更勝了一籌。
不過也怪不得他,項楊看上去比他年輕許多,此時又氣勢內斂,以柢長青化神初期的修為又哪裡看得出對方的境界?而柢商隱不知為何,也不提醒,只是笑吟吟的在一旁看著。
輕嘬了一口茶水,柢長青砸吧了下嘴,似乎還在回味昨夜的一夕風流,要說這玲花確實是個尤物,模樣談不上絕色,但那身段沒的說,嬌聲奉迎之下足足讓他忙活了一夜,就算以他化神期的修為,此時都不由得有些疲乏。
拿足了架子,他也不去搭理丘山,而是朝著柢商隱點了點頭,言道:“師兄,這事情你就給小弟個面子,讓我來處理如何?”
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