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那又是為何?”
我竟然笑了出來:“我現在過得很好,去另一個地方過得也不過如此,為何還要找那個麻煩?”
面前的人盯著我看得很仔細,像是要將我看透,我站在那裡任他打量,心裡卻想著果然是變了啊,從前的銀黎是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的,不過這種變化對他來說倒也是好的。。。。。。
心裡正亂想著,銀黎卻突然開口了,聲音像是傳了很久才傳到我的耳朵裡,讓我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他竟然說要娶我。這個被我看做孩子,徒弟,夥伴。。。。。。卻從沒有被看做是情人的人,竟然說要娶我。。。。。。
波動是一瞬間的,在一瞬間的失神後我又恢復了寂靜無波的女仙形象。說實話,我確實有些驚訝,不過也不會驚訝太久,畢竟這孩子是有前科的不是麼?
我甚是淡定的對他說:“你在我心裡可以是孩子,是徒弟,是夥伴,是朋友。。。。。。但絕不會是情人,或是夫君。”
我這話說的堅決,等我說完後我明顯感覺到了面前人的失落,不過要斷就要斷的乾淨,否則必受其亂。
銀黎也不是一個拎不清的人,被我拒絕後也沒有太過於惱羞成怒,只是失落傷心也是難免的,但他在這種狀態下還邀請我去他的府上暫居,說是就當是朋友的誠心邀請。說完也沒有等我的答覆就走了,看來雖然不會太過於糾結,但也傷的不輕。
不過我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銀黎說邀請我去他的府上,他既然可以自己闢府,就證明他是有正經品階的人,看來這些年他在仙將營混的也不錯,必是有軍功在身的,我也由衷的高興,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覺。
心情愉悅的轉身,想著要帶些什麼賀禮過去才好,至於那什麼表白我並未放在心上,在我心底我還是將他當做一個小孩子的。
不過這一轉身倒是差點撞到了一人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六
在隱居的二十年間,雖然我是住在思徹府上,不過見到思徹的次數卻著實的少,一個爪子就已足夠。
所以在這裡突然遇見肯定不是思徹吃完飯來遛彎逛到這的,或許我出院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跟著了。
誠然從一開始我就被重華耍的團團轉,但我並不傻,思徹這些年的行為我也能猜想出一點,雖說我是被僱傭的,不過享受的待遇卻是主子的待遇,而且若是思徹真有心想找抄書的,有的是散仙小仙願意上門,何苦扒著我不放。
還有雖說重華只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但他是個重諾的人,說出的話一定會實現,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種堅信我也很奇怪,但內心深處就有一個聲音是這麼說的,讓我相信他,我也一直這麼相信著。
不過相信歸相信,被放了二十多年的鴿子,怎麼說也有一股火憋在這裡,這股火憋了二十多年,總該有個發洩口不是,於是這撞上來的思徹就成了那個倒黴的。
我看著面前臉色糾結的思徹面無表情,就像面前不過是一堵牆就打算繞過去。
正常的,被攔了。
我盯著胸前攔著我的那條胳膊,心裡計算著如果把它卸了我能留得全屍的機率,想了想,算了,思徹這些年也算對我頗有照拂,雖說可能是奉著重華的命令,不過這份恩情是不可少的。
我心下嘆了口氣,把翻上來的火氣又壓了回去,面上卻不顯。
面無表情——這也許是這麼多年我學會的最有用的一個東西了。
我終於將眼神轉向了思徹,問道:“有事?”
思徹抓耳撓腮顯得焦躁不已,撓了一會就伸出爪子想要搭我的肩,到半路又生生放下了,顯得尤為的彆扭,我抱臂站在那裡,看誰能耗過誰。
終於還是思徹先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