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必然身懷武林絕學!如今既願一獻掌上神功,侯景松與四座賓客,敬候一開眼界。”
百手天尊無名道長也自一陣狂笑道:
“這位呼延朋友,究竟是何宗派?我怎麼想不出雲南六詔山內,隱居著哪位武學名家?練有這種敢與春秋神物吳越金鉤互相比較的掌力?”
呼延鳳雖已發覺四座賓客,包括主人在內,都有點不滿自己的狂傲神色,但仍故作不知,軒眉笑道:
“吳越金鉤雖稱春秋神物,但最多也不過是能夠斬金載鐵,裂石切玉而已!呼延鳳一隻左掌,何嘗不能照樣施為?侯莊主莫怪我毀損你這望海坪上美景,呼延鳳要想借你那塊比人略高的太湖石一用。至於我是何宗派,在座全是海內各家,應該以我所施掌法,看出來歷。”
話音方落,突如一朵青雲,自席中平飄而起,橫飛四丈,到了那塊比人略高的太湖石上空,驀然頭下足上凌空斜降,左掌一式“五丁開山”。未見劃空銳嘯的罡風勁氣,便聽“克嚓”一聲,把那塊太湖巨石,從中震裂,劈成兩半。
呼延風一手輕功掌力的顯露,果然震懾群雄,望海坪上,立時一片沉默肅靜。
淳于俊、焦天嘯冷眼旁觀,也覺得此人掌法奇異,出手無風,想不起是武林哪一宗派。
呼延鳳青衣輕飄,神色悠然,俯身拾起一塊被自己震裂的碎石,以左掌略握即揚,灑滿一片石粉。
就在呼延鳳神情高傲之際,一陣森森冷笑,突響當空。
呼延鳳驟聞笑聲,神色一冷,煞氣立罩雙眉,循聲看去,笑聲發自同席對坐的紫面儒裝書生薄青仁的口內。
薄青仁這一發笑,淳于俊便知道好戲即將開場,遂向鐵杖金鉤焦天嘯略施眼色,要他留神細看這兩位姓名均頗生疏的年青人,究竟是何路數?
呼延鳳卓立當場,眉罩慍色,抬頭向薄青仁問道:
“朋友為何發笑?是不是笑我呼延鳳功力不到?”
薄青仁目光遙望海雲,根本連看都不看呼延鳳,只在鼻中低低“哼”了一聲。
呼延鳳適才何等目空一切,傲然得意?如今見了薄青仁這種神色,理應忍耐不住才對,但奇怪的是,呼延鳳在眉梢連揚怒視對方几眼以後,心情居然平靜下來,抱拳含笑說道:
“薄兄請道其詳,呼延鳳願聆高論。”
薄青仁目光自微注呼延鳳,鼻中又復“哼”了一聲,緩緩說道:
“我笑你的是不但功力不夠,見識也復不高!”
呼延鳳聞言,眉梢中暗蘊的煞氣怒火,不禁又是一現,但依然強自按捺,微微一笑問道:
“呼延鳳見識怎樣不高?”
薄青仁哂然末答,緩緩起身,徑自走到淳于俊面前,向淳于俊深深一揖,用他那略帶沙啞的噪音說道:
“於兄腰間長劍,似非凡物,可否暫借一用?”
淳于俊見這薄青仁突向自己借劍,不禁愕然,但立即自要腰間摘下龍淵寶劍,雙手捧過,並含笑說道:
“薄兄真好眼力,小弟這柄寶劍.確非凡物,不過並非我有,只是暫時向人借用而已!”
淳于俊這樣做法,是想自薄青仁的神色之間,探測他所贈送侯景松的吳越金鉤,究竟是假是真?及是否由千面空空唐子羽,自林凝碧身邊下手竊取?
但薄青仁臉上神色,始終瀟灑自如,接過龍淵寶劍,略一注目,“嗆啷”出鞘,只見精光奪目,秋水生寒。不禁狂笑,讚道:
“好劍!好劍!侯莊主今日之會,真是巧不可言。這柄寶劍,便是與吳越金鉤,同在都陽山不開谷五月端陽鉤劍比賽大會上,作為彩頭的前古神物龍淵寶劍!”
武林人物誰不愛這等斬金截鐵的絕世神兵?滿座群雄,各種貪婪而又羨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