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
在聽到面前,是一個管事模樣的人,當然,這是在吳虎臣的眼裡,在下面那些工匠的眼裡,站在他這個年輕千戶的身邊的,卻是一位錦衣玉食的大老爺了。
“錢大人的船在濟寧停了幾日?”吳虎臣有些鬱悶的嘀咕道:“你們方老爺派你來,就給我這樣一個訊息?”
“是,千戶大人不用著急,聽說隨錢大人而來的,還有幾位貴人,想必是幾位貴人動了遊興!”那管事有些恭謹的說道,他的恭謹,是因為吳虎臣的年紀。
錦衣衛是可怕,但是,若是拿銀子拿女人和錦衣衛去講道理,有時候還是可以講的通的,但是,這吳千戶不僅僅是一個錦衣衛,他更是一個少年,想必每個人都看見那少年孩童用開水澆螞蟻,用腳踩蛤蟆之類的事情,成年人做事情,多少有個目的,但是,少年孩童做事情,那真的一點脈都把不到,用喜怒無常來形容他們,最是簡易不過。
所以,這個叫方想的管事,一點都不想給吳虎臣喜怒無常的理由,無論是態度,言辭,甚至神情,他簡直比對待自家老爺還要恭謹。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有了那邊的訊息,立刻給我送過來!”吳虎臣揮揮手,幾個月的千戶坐下來,居然有了些睥睨的氣勢。
“千戶大人,錢大人和幾位貴人雖然還在濟寧那邊遊玩,但是,原來用來用作錢大人座船的船,卻是已經從濟寧動身了!”方想嘴唇微微一動,似乎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聽說,那船裝滿了絲綢,白糖之類的貨物!”
“嗯!?”吳虎臣愣了一下,這些玩意,不是應該從南京購買的麼,姐夫這是閒船空的慌,沒事找事情買一堆了運著玩麼?
“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錢無病這是個什麼用意,但是,龍江碼頭這裡,貨倉大把的事,對於眼下身居龍江千戶所的吳虎臣來說,這事情也就是有點疑惑,怎麼處理這些東西,卻是一點難度都沒有了。
等到這方想離去,吳虎臣回過頭來,對著身後一直面無表情的一人說道:“守智先生,我姐夫這是個什麼意思,從山東運這些東西到南京來,我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啊!”
“覺得詭異就不要去想了,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好,等到錢大人來了,你直接問他不好嗎?”張彩的臉在面具裡,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去看看唐先生吧!看他今天收穫如何?”吳虎臣點點頭,想了想,也是這個理而,姐夫心裡想的事情,肯定比自己複雜得多,自己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了。
一陣涼風吹了過來,他陡然精神一凜然,銅鑼聲在遠處開始響了起來,他知道,這是開飯的時間到了,朝著下面看去,在他目光盡處,那轟然而散的船工附近,有著一排屋子,而屋子前面,則是數以百計手中拿著小小的木牌,等候在那裡的人。
南京龍江寶船廠。
“洪武初,即都城西北隅空地,開廠造船!”這都城西北之地,就是如今的龍江寶船廠了,船廠西接長江,東臨秦淮河,佔地極廣。當世造船,以大明為最,而大明造船,則以龍江造船廠為最,曾經威風凜凜七下西洋的大明寶船,就出自這裡。單單說一個船廠,也許不會給人留下多少印象,但是,說一說寶船的規模,想必這個印象就有可以參照的東西了。
根據前人留下來的資料,鄭和下西洋的寶船,長約四十四丈四尺,寬十八丈,乃是五千餘料的巨舶,換算成今天的單位,就是一百三十九米長,五十六寬,排水量近萬噸。再拿個實物比較一下,當代足球算是全民娛樂吧,這足球場多大,相信所有人都有個概念,沒錯,這寶船,直接比足球場還大,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