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在院長開口之前,就從手袋裡拿出了一張面額不小的銀票遞給她,臉上的笑容很端莊淑雅,“院長,我是過來聖心大教堂做禮拜的,聽說福音堂是專門設了給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的安身之所,這些錢是我的小小心意。”
院長滿心歡喜地接過銀票,感激地看著白娉婷,“謝謝這位小姐,您真的是太好心了,孩子們真是幸運,小姐,您等著,孩子們到其他院子去玩了,我讓他們過來給您唱首歌表示感謝吧。”
白娉婷擺手拒絕,“不用了,讓他們玩吧。聽說福音堂內的景色很美,我能到處看看嗎?”
院長沒想到她提出這麼一個要求,有些為難,不過看著手上的銀票,她實在不好拒絕,便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小姐,你等等我,我把這些收拾了帶您到處走走,小樹林那邊的桃花開得正好,正好帶您去看看桃花。”
白娉婷就想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怎麼可能讓一個老太婆帶著自己,她心裡很是不喜,不過臉上卻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連連擺手客氣地說。
“院長您那麼忙,就不用帶我過去了,我就隨便走走看看就好,可以嗎?”
“可以可以,那小姐您自便吧,有問題可以回來問我,或者問我們後院的福伯,他是我們福音堂的園丁也是我們的大廚,不認識路可以問他。不過我們福音堂的路都是四通八達的,不愁會迷路。”
“好,謝謝院長。”
白娉婷轉過身子,臉色就沉了一下,冷哼了一聲便徑自繞過院子走到了後院去,遠遠地也能聽到院子裡迴盪著孩子們正在唱著歌的聲音,那些童音圍繞在耳邊卻是讓白娉婷覺得無比煩心。
她一邊走一邊找,卻總是沒有看到聶司原兩人。
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樓房,白娉婷繞過正在花園澆花的一個老頭,偷偷地上了樓,站在樓頂上,她可以把福音堂的遠景一覽眼底,自然也在一棵大槐樹下看到了正在暢談的聶司原和陸南萱。
因為相隔得很遠,她聽不見兩人在說些什麼,但是透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聶司原此時的心情極佳。
而她回想起那麼多年自己和他待在一起的場景,還真的沒有哪一次能看到他臉上出現這種表情。
到底是他聶司原是個沒心人,還是說她白娉婷失敗呢。
白娉婷靠在牆邊,閉著眼睛流淚,淚流乾了,她覺得自己也是時候死心了,現在白家還要等著她去管,哥哥還等著她去照顧,她哪裡有資格在這裡兒女情長。
恨恨地看了一眼大槐樹那個方向,白娉婷擦乾臉上的眼淚,便慢慢走下了樓,繞開那個還在澆花除草的老園丁,她走到門口和院長說了一聲,就坐上車離開了。
白娉婷知道,人是需要成長的,該放下的東西就該放下,可是失去的東西應該要用別的方式討回來,她不會放過那個搶了聶司原的陸南萱,絕對不會讓這兩個人好過。
現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大哥醒過來,所以她要儘快找到藍依。
她要一個能撐起白家的大哥,如果一個藍依能讓他活過來,讓他振作,白娉婷認為很值得。
正在大槐樹下的兩個人不知道白娉婷來過,也不知道因此還埋下了禍根。
聶司原把陸南萱帶到大槐樹下之前,她就有預感聶司原會問她些什麼確定些什麼,可是都坐了好一會兒了,他都沒有真正把話題拉到那上面去。
再次來到這熟悉的大槐樹,陸南萱仍然是感慨萬千,有些事情並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可以忘記,這大槐樹帶給她的回憶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存在。
“聶司原,你今天帶我來這裡真正目的是什麼,總不會真的是閒聊吧,你這個大忙人,大腳一跺,上海灘都聽得見,難不成真那麼悠閒,來這大槐樹下乘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