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面前刺激她。
她能感覺自己身上的毛孔都在叫囂著讓自己蹲下來看一看箱子裡的東西,摸一摸久違的它們,特別是每次的生辰,父母送給她的禮物。
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個深埋地下的箱子藏住了留住了父母留給她的實物。
表面上,聶司原並未看出過多的破綻,越是這樣就越顯得不平常,剛剛反抗的陸南萱和現在靜默的她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不知道陸南萱遭受過什麼,但是讓她足以隱姓埋名回到上海灘來的遭遇就說明了不簡單。
他伸手,拿起箱子裡的一條手鍊,站了起來,單手放平,手鍊安安靜靜地躺在手心,“這個,還記得嗎?是我們倆趁著大人不注意跑出去福音堂外面的小攤子上買的,那是一位年邁的老爺爺親手做的,你當時很喜歡,可是身上沒有帶錢,死皮賴臉求我買的,這個,成了你那一年的生日禮物。”
聶司原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卻充滿了某些看不透的懷戀,陸南萱聽出來了,不過她只是看了那手鍊一眼,用莫名其妙的眼神也看了聶司原一眼。
聶司原也不氣餒,乾脆拉著陸南萱蹲在了箱子面前,讓她仔細地看箱子裡的東西,他則是一一細數細點裡面的東西。
“這塊玉佩,你說是你抓周時候抓到的,當時你還自豪地說你以後要幫著子熙打理蘇字號,將蘇字號發展成為上海灘數一數二的珠寶行業。”
陸南萱死死盯著那塊玉佩,但是倔強地又別開了臉,逼著自己不去看她,她怎麼會忘記,這塊玉佩是蘇家的傳家之寶,是父親親手交給她的,說是讓她留著,以後當嫁妝。
當時她認為這個箱子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毫不猶豫就把它放了進去,誰知道,這個箱子真的是最安全可靠的。
在一切都沒了的時候,它還在,玉佩也還在,父親的囑託也還在。
“還有這個音樂盒,是你送給我的,還記得嗎?”
聶司原一臉溫柔地拿起音樂盒,開啟,沒曾想卻是有叮咚的音樂響了起來,音樂盒上的小人也隨著音樂轉動。
“想不到,十多年了,它還能轉。現在,我把它送回給你。”
眼前的音樂盒還是如同當年那般嶄新,陸南萱記得,這是她第一次跟著父親去北平的時候在一家洋人開的店裡買的,那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可是她偏偏就看中了這個音樂盒。
當時父親問她怎麼老盯著這個音樂盒看,她還記得,她的回答是要把這個送給聶司原,她覺得這個是最適合他的禮物。
當時父親很驚愕,還說音樂盒是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送給男生不適合,送給聶司原就更不適合了,還說男生就應該送懷錶,送很先進的洋車模型。
陸南萱並不贊同,那時候她眼中的聶司原可是文質彬彬的大哥哥,喜歡留聲機,還喜歡到戲園子看人家唱戲,聽崑曲,聽越劇,連花鼓戲他都看。
那時候她料定聶司原喜歡這些很文縐縐的東西,一般安靜的男生都會喜歡這型別的東西。
殊不知,聶司原到戲園子去是為了陪當時年邁的外婆,為了讓她開心而已,對於她自以為是的很女孩子的音樂盒,他當然喜歡,因為是她送的。
“拿著”聶司原抓起她的手,要把音樂盒放她手上,可是陸南萱卻是甩開他的手,把手藏在了身後。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背後藏著的手緊緊地攥緊,像是在給自己勇氣,她開口,語氣淡然得讓聶司原害怕,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聶司原,你這個煽情的故事應該是說完了吧?敢情你是把我當成一個已經失蹤更可能是死去的人。聽你說了那麼多,我這個旁觀者聆聽者也算是盡責了吧,對你那位朋友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可是同情歸同情,請原諒南萱不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