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風像是被踩了尾巴,拄著的柺杖重重地錘了一下木質的地板,語氣很煩躁地大聲說,“好好說,我還不夠好好說嗎?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白連城出門,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他是我們白家唯一的兒子,白家下一代就靠他了,看看他那文弱的樣子,什麼都不懂,整天想著和人遊山玩水。我放縱了他十幾年早就已經是夠了,當初他爺爺有讓我隨心所欲過嗎?沒有,他是越不教就越叛逆。”
白夫人聽著這話,眼睛都紅了,“老爺,他那麼大人了,我哪裡攔得住,而且他每天都窩在書房裡看書看賬本學著學那的也夠累了,就讓他出去半天您都不願意嗎?我看連城的樣子都快悶出病來了,您不心疼,我這個當母親的還心疼呢!”
白娉婷看著這兩人,也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又是為了自家哥哥,她不禁在心裡埋怨白連城不懂事,整天讓父母為了他吵。
“他悶出病?我看我白長風要被他氣出病來了,氣死我了,知道我在大街上看到什麼了,他竟然和百樂門那個舞女在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兩個人還不知走到哪個巷子裡去了,人精神得很,你說他到底哪裡生病了。我看我就要生病了。”
白長風想起剛剛在車上看到的那一幕,不禁想吐血,他有經常到百樂門去,百樂門那幾個金牌舞女和歌女他都認識。
可是想不到自家兒子竟然那麼不爭氣地和那些女人扯上了關係,怪不得給他介紹千金小姐他不屑一顧,總是推三阻四的,敢情就是被那些舞女給迷住了。
白夫人哪裡想到是這麼一回事,驚訝地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連城他不是和同學出去散心了嗎,哪裡有舞女,老爺您是不是看錯了?”
白娉婷看到父母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趕緊讓她冷靜。
“我白長風的兒子難不成還能認錯了?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當舞女的同學,從百樂門和那個女人勾肩搭背拉拉扯扯地走出來,我白長風的臉都被他丟光了,看他回來我不打死他。”
白長風哼哼唧唧地就要走上樓,白娉婷示意母親休息冷靜一下,趕緊扶著他上去。
白長風感覺自己真的要氣死了,兒子和女兒的一堆爛攤子都等著他收拾,他真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收拾。
樓梯才上了一半,大廳卻是傳來了傭人打招呼的聲音,白長風轉頭一看,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色大衣的白連城走了進來,典型的白連城打扮,更證明他沒有老眼昏花。
白夫人正沉浸在驚嚇中,兒子卻毫無預兆回家了,嚇得她不如如何是好,要說白長風才放話要打人來著。
白夫人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要把白連城往外推,可是白長風竟然不顧自己腿膝蓋的痛,不要白娉婷的攙扶,人一下子就從樓梯上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了什麼也不知道的白連城一個柺杖,打得白連城當場懵了。
白夫人最怕這個畫面了,當下插在兩人中間,情緒有些激動,“娉婷,趕緊把你哥哥帶上樓去啊,連城快走,老爺,您有話就不能好好說,怎麼真的動手,打壞我們兒子怎麼辦。”
白長風要推開攔在自己面前的白夫人和白娉婷,可是兩個人擋著,他根本不能前進一步,“你們兩個給我讓開,看我不打死這個逆子。”
白連城這下回過神來了,剛剛那一柺杖可不是虛晃的,他後背可是實實在在捱了一柺杖,背上正火辣辣的疼,“爸,您能不能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我這又做什麼事了?”
白連城的語氣有些不好,他每天都被困在家裡學著看那的,人都是暈的,再這樣下去難保他不得神經病,好不容易趁著父親不在家溜了出去,一回家卻被打了,他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下更是煩躁了。
“你說你做什麼了,真以為你老子我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