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受寵若驚嗎?畢竟都十年的時間了,難得你還記得在這個世界上有蘇梓煊這個人的存在。”
“陸小姐,不,我應該在私底下和以前一樣喊你小煊吧。其實,真的有點不敢置信,當初端莊乖巧的蘇家大小姐,現在雷厲風行被上海灘商界所稱道的白蘭莊園陸小姐,不是一個人的風格不是嗎?原來世界上只有我們想不到的事情,沒有不會不發生的事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還活著不回來上海灘找阿原還有我們,我們可以幫你的,雖然當初對於你們家那一單案子,聶家費勁心思也沒得到個頭緒和線索。”
陸南萱斂下眼眸,低低悶悶地出聲,“沒事,都過去了,以前的蘇梓煊以前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陸南萱,一個揹負著滿身仇恨而活的人。我活著的目的是為了查出真相,是為了找到弟弟。唐聿,如果你可以幫我的忙,我會很樂意,只是,我不希望除開你之外第二個人知道我是誰。”
說出最後那句話,陸南萱的眼睛中閃過一抹黯然,她只是不想聶司原知道自己是誰,就讓當初他的那個好朋友,乖巧聽話活潑的蘇梓煊永遠藏在他的心底吧。
現在的陸南萱,太黑暗,活在一個不見光的地獄,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唐聿張張嘴,想要為聶司原爭取一下,看到陸南萱堅定的眼神,他遁了,有些決定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
唐聿捂了捂胸前的傷口,猶豫為難地點點頭,兄弟重要,可是朋友和義氣也一樣重要。
“我會幫你保密的,但是希望你以後不會有事就自己藏著忍著,有事就來找我和阿原或者阿川吧,我們都會幫你的。不過,只希望明天一切順利,萬一阿川趕不過來,說不定我明天就死在不肯放過我的唐諄的手上了。”唐聿自嘲。
陸南萱挑眉看了他一眼便站了起來,“很晚了,去休息吧,估計你在外面凍了大半夜,明天或者今晚就得開始高燒。現在曼君姐休息了,等她醒了你肯定得捱罵,所以,快去休息,明天一早就準備接受捱罵吧,晚安了。對了,你既然能從二樓走下來,那麼一定也可以從一樓走上去,我就不用扶你了。”說完,陸南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上了自己二樓的房間。
唐聿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因為力氣不足和傷口疼痛,又摔坐到了沙發上,他苦笑,果然這生病的人不能任性,他也算是知道厲害了。
接著,他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弓著腰慢慢地扶著樓梯扶手上了自己的房間,大冬天的,他竟然能累出一身的汗。
第二天,轉眼來臨。
唐聿因為在外面受寒太久,果然在迷迷糊糊之中就發了高燒,不過口硬心軟的陸南萱一大早就起來看他是怎麼一個狀況,接著很迅速地把許曼君從暖暖的被窩裡揪了出來去看病人。
許曼君絮絮叨叨又罵了半昏迷半清醒的唐聿一頓,只是,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最後在打針的時候,動作都不禁放輕了,當病人已經夠辛苦的了,她覺得自己看在陸南萱的份上可以暫時不罵他。
打了針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白蘭莊園靜悄悄的,唐聿才睜開眼,就看到陸南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看到他醒來,陸南萱嘴角弧度揚起,“曼君姐說你應該中午時分就該醒了,還真是,正好,趁著醒著,趕緊喝點粥暖暖胃吧,你昨晚受的風寒太重了,曼君姐今天早上生氣壞了,幸虧他不知道你是大半夜跑出去吹風,不然,可真的有你好受了。”
唐聿被陸南萱扶著半靠在床上,他臉色蒼白,嘴唇簡直白得如同白紙一般,他伸手接過一杯水,喝了潤了潤嘴唇,才虛弱地笑笑。
“本來是強壯得打死一隻老虎,現在是連一個小貓都能把我給踢倒,我也總算是瞭解什麼叫虛弱了。我這個病人,以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