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報紙突然被抽走了,她哎的一聲,就看到聶正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她剛剛看的報紙此時已經成了她父親的‘囊中之物’。
“爸,早啊!”
聶筱雨趕緊乖乖地站好,還很禮貌地問早安。
聶正邦奇怪地看了多動症一般的女兒一眼,哈哈地笑了“真是難得一見啊,我們的聶大小姐竟然起得比我還早,今天太陽應該不會從西邊出來吧?”說著,他煞有其事地還抬頭往外看了看。
聶筱雨不服氣地撇嘴抗議“今天陰天,沒太陽,不過肯定一切正常。”
“哎喲,生氣了呀,進入冬眠的小老虎生氣也不會嚇到我的!剛剛看你一驚一乍的,這報紙上寫著什麼能吸引我們最容易走神的聶大小姐呢?”
聶筱雨這回想起剛剛的報紙,也記起了這報紙的最佳處理方式是毀滅啊,萬一被看到了,那她大哥肯定得遭罵了。
只是,在惡勢力面前,聶筱雨根本沒法把報紙搶回來,而且,她還很沒骨氣地退縮了、屈服了,順帶很會審時度勢地更是把遠在南方的聶司原給出賣了。
果然,本來還是笑眯眯一臉好心情的聶正邦一看到那版面,馬上晴轉陰了。
“管家,來人,去,讓劉秘書帶人去把滬報的早報全給我沒收了,和巡捕房打一聲招呼,讓他們幫忙。順帶給我警告一下金進全,反了他,什麼報道都敢給我報道出來。”
管家火急火燎地下去辦事了,大廳裡的氣氛有些沉悶,聶筱雨本來想溜之大吉的,卻被聶正邦一個輕斥不敢動了,站在原地有些緊張,雖然不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可這是她把報紙擺出來讓她嚴肅的父親看到了,也不知道她大哥知道這真相會不會打她哦。
還在火車上的聶司原不明所以地打了幾個噴嚏。
“坐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看到你大哥出了這種新聞還一臉竊喜的樣子!”聶正邦板起臉看著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她的女兒。
聶筱雨很淑女地坐了下來,同時很堅決地擺手搖頭“爸,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哪裡有竊喜,您肯定是剛剛睡醒,看錯了。”
“我還能老眼昏花了不成!看你都興奮地跳了起來了,還想騙我。”
“爸,您怎麼可以冤枉我。我沒有興奮,我就是,就是……”聶筱雨很糾結,她每次撒謊就下意識地捏自己的手指,在聶正邦的眼皮底下,她感覺自己就要瞞不住了。
“就是什麼,又捏手指,不用看就知道你是在撒謊了。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
聶正邦其實沒有很生氣,生氣也不會把氣撒在女兒的身上,可是他很希望能改了女兒這個一說謊話就捏手指的壞習慣,到底是遺傳了誰啊!
“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白娉婷那個女人,她就是一個壞女人,做作,看著端莊典雅賢淑。反正她就是配不上我哥,我看到她的哭哭啼啼的照片,就,就情不自禁地跳了一下,也沒多興奮。”
聶筱雨看著聶正邦越來越沉的臉,聲音也不自覺變小,到最後,她差點沒把頭低到膝蓋上。
聶正邦頭痛了,忍不住揉額頭,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是聶夫人慢悠悠地走了下來,同時笑呵呵地開口“難得見你們兩父女一大早地就一起聊天,說什麼呢,我也來聽聽,筱雨,你興奮什麼呢?”
聶夫人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嘴甜會哄她開心,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聶筱雨在聶家最大的保護傘。
聽到她的話,聶筱雨自動忽視聶正邦不滿的表情,嘴像是抹了油一樣甜甜地喊了一聲“媽,早。”
正說話間,聶夫人已經走下了樓梯,也發現了他們兩父女之間的不對勁的氣氛,她眼睛兩邊掃了一下,奇怪又好笑地問“怎麼了你們兩父女,一大早的?這是吵架拌嘴了還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