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激靈,她就毫無預兆地醒了過來。
她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環顧了一下,烏溜溜的黑眼珠轉了轉,這下記起自己這是在哪裡。
也發現自己這個看護病人的人竟然很沒責任心的睡著了,便噘噘嘴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以示懲罰。
可誰知轉頭一看,之前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臉色蒼白如紙片的人竟然睜著眼睛,眼睛空洞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上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睡了快三天的人終於醒了過來了!她猛地從凳子上蹦躂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可因為激動興奮,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一邊拉起陸南萱的手喚她,一邊對著門口大喊來人,聲音因為某種情緒而有些哽咽,念念叨叨地在她耳邊開始說起話了。
經過聶筱雨這麼一叫,在樓下的人也全給呼了上來,還把陸南萱的魂都叫醒了,只是她實在聽不清她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她眼睛定定看向聶筱雨,努力用沒多大意識的頭腦在回想。
直到許曼君來到她身邊看她,又是拿聽診器翻來放去的又是給她量血壓折騰了她一番才給她喝了一口水,直到水漫入喉嚨,她才把一切都想了起來。
她好像暈倒了,在暈倒之前是在和聶司原‘吵架’,最後是舊疾復發了吧。
她的舊疾是,激動或者難過等各種受刺激以導致暈倒睡上一段時間。
只是這次更嚴重了些罷了,有許曼君的特效藥,她睡夠了也就醒來了。
已經幾個月沒來折磨她了,暈倒也是遲早的事情,久而久之的她早都習慣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次久了點。
許曼君給她檢查完,還給她打了一針之後才鬆了口氣,也才宣告她沒事了。
接著絮絮叨叨地一邊嘆氣一邊給她說讓她好好地吃藥注意身體。
該叮囑的叮囑完,她便拿起藥箱去給她配藥去了。
聶筱雨一臉擔憂地拉著她的手,坐在旁邊,眼睛竟然紅紅地擔心地看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從她那斷斷續續話中,她記起了自己暈倒前是怎麼一個糾結心塞。
原來,她暈倒的時候聽到的聶筱雨的聲音不是錯覺,聶筱雨在遠處遠遠地就看到她和聶司原在‘爭吵’,於是趕緊扔下在玩耍的小孩子跑過來要阻止。
誰知道,跑到一半就看到她暈倒了,急的不行,連聶司原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兩人急急忙忙地把人抱到福音堂去,那裡有個專門給小孩子看病的大夫,只是大夫說她只是受了刺激,而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受不了就暈厥了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兩人不放心,聶司原最後直接把人帶到了市區的醫院去了。
知道事情的小李驅車去找來許曼君,她放話說她沒事,眾人才放下心來,她被‘搬’回了白蘭莊園自己的房間內。
突然,她注意到原來自己這寬敞的房間裡竟然擠進了那麼多人,都站在床的不遠處悄悄地看著她,一直沒出聲才沒發現。
有一臉還沒消除擔憂神情的霖叔;連導致她暈倒的罪魁禍首,眼神沉沉地看著某處的聶司原也在;還有聶驍璟以及家裡等候吩咐的僕人。
陸南萱沒什麼力氣講話,許曼君拿著一支針走過來,給她的手臂上注射藥水,接著許曼君說為了病人休息就趕緊把人給趕出去了。
聶筱雨挽著聶司原一步三回頭看著她,嘴裡的話不肯停。
“南萱姐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哦,你可要記得保重身體哦,我們先走了,拜拜哈”“好好休息南萱姐”聶驍璟也加了話。
彷彿少了什麼,聶筱雨擰起眉頭,手上原本挽著人的動作變成了毫不憐惜的重重一掐,眼睛看著聶司原,嘴巴努了努對著陸南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