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慢慢睜開眼似乎是甦醒的模樣,馬上轉身走了出去,去找許曼君過來,然後,燃燒著溫暖的油燈的小木屋裡只剩下葉晨澍和唐聿兩個人。
兩人都不是傻子,也很快就意識到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葉晨澍準備開口問些啥,不過這場景忒不適合,難得要說身體怎麼樣了,或者是直接又掐架?
可是,這會不會像是在認輸?
這麼些年她葉晨澍吵架可沒輸過,她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是幹啥來了,尷尬指數猛然上升。
唐聿也沒力氣和她吵,除了剛開始的詫異,也沒了其他的心思想別的東西。
身上仍然在火辣辣地痛,嗓子也幹得難受,他剛剛有注意到陸南萱跑了出去,不管誰救了自己,反正結局是自己沒死還活著,誰救了他都是他自己的幸運。
躺在床上,轉頭看了看,看到那邊的茶桌上有茶水,唐聿便微微抬起身子準備撐著自己起來去倒水喝,可是身子根本就沒法用力,渾身軟綿綿的,他一下子就歪倒在床上,還扯到了胸前的槍傷口。
來不及感受痛苦,唐聿就感覺到有人虛扶了自己一把,那是,葉晨澍。
不想去管唐聿那‘感激涕零’的目光,葉晨澍一看到他就想要毒舌了,“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逞強,能不能長點心啊。”
她幫著唐聿躺好在原位,可是唐聿那眼睛中的詫異與奇怪一直都在,目不轉睛又奇怪地看著她,讓葉晨澍渾身不自在。
“看什麼看,姑奶奶這是在幫你!收起你那懷疑我要害你的表情,你起來幹嘛啊,我幫你咯。別介啊,小萱和曼君好歹花了那麼多心思救你,好不容易救活了,萬一不下心摔下來又死了,那真真是得不償失了。”
唐聿還是定定看著她,也不去管她那牽強十分的解釋。
就在葉晨澍以為他不會再解釋什麼的時候,唐聿開口了,他的嗓子很不舒服,亟需要喝水,“可以,麻煩你幫我倒一杯水來嗎?”
聽到這又紳士又禮貌的語氣,可是聲音中又不乏虛弱,葉晨澍很沒出息地心軟了,覺得自己剛剛真是兇巴巴的,再要罵人也不能罵病人,萬一罵暈人家怎麼辦。
她撓撓頭,哦了一聲,轉身就走到茶桌變給唐聿倒了一杯水,又彆彆扭扭地走到床邊,單手遞給他。
唐聿眼巴巴地看著她,一秒、兩秒、三秒後,便把手伸了出來要接過那杯水。
葉晨澍恍然大悟,覺得自己有些腦殘,人家平躺著而且還受傷了怎麼喝水,她尋思著自己要不要扶他起來喂他水喝。
想時遲那時快,葉晨澍直接俯身過去,伸長了胳膊抱起了唐聿的頭,也不打商量就很粗魯地說了兩個字“張嘴”,然後,一點心理準備也不給人,直接灌了唐聿一杯水,差點沒嗆死唐聿。
唐聿此時的心裡不僅僅是奔潰的還是驚嚇的,誰能告訴他這個葉晨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不知名不知何處的地方,誰還能告訴他為什麼葉晨澍竟然喂他喝水,他簡直就是無法承受!
正躺著很痛苦地咳嗽著,陸南萱拉著許曼君走了進來,發現人醒了卻是咳得厲害,許曼君馬上上前給他拍背順氣,可是他面前的衣服怎麼是溼的,再看一臉無措地拿著杯子站著的葉晨澍,許曼君瞭然了,敢情這人是給唐聿灌了水,沒嗆死應該也是幸運的。
唐聿這會兒也忘記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了,咳嗽完閉著眼睛在緩解自己全身的難受。
許曼君帶上了聽診器,同時還給唐聿把脈,開始望聞問切的診斷過程,看著她這熟練的中西結合的診斷方式,陸南萱一陣欣慰。
很快,許曼君將聽診器摘了下來,鬆了口氣微笑著說“沒事了,醒來就萬事大吉了,只是這傷有點重,沒有十天半個月都沒法好,不過得好好地休養,不可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