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不用拘謹,乾脆天天吃泡麵或者外賣。
週末她回了家。其實本是想去銀行領錢的,可路過了銀行才想起來,她全部的錢都交了學費。她想了想之前用的還是郜臨遠給的五千交學費後多出的兩百多塊,還有錢包裡本來剩了一些。日子過得渾渾噩噩,這才意識到她已經湊湊合合過了兩個禮拜。
看來她真的得去找個工作了,否則再這樣下去她就不得不厚著臉皮去問爺爺奶奶老兩口要錢了,她不希望這樣,她本來就沒有好好孝敬過兩個老人,有什麼資格再去做啃老族?
父親進去,母親離開後邈邈至少學到了堅強和自立。這是她以前沒有的。
晚上,已經快十二點,她還在家裡上著招聘網站。看到一半,忽然聽到一陣鬼鬼祟祟的聲音。她緊張地一步一步輕輕地踩著腳尖掂到了客廳,安靜下來仔細一聽,琢磨下來竟是鑰匙在插孔那“窸窸窣窣”的聲音。
入室搶劫?
她不過是不常在家,她的家就被小偷給盯上了?邈邈鬱悶得直想哭,她怎麼這麼倒黴,壞事一件接著一件,今天竟然還碰上了小偷!
邈邈皺起眉頭,手漸漸握緊成了一個拳頭,害怕地站在黑暗中等待著後文。她被這詭異的聲音嚇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反應能力都失去了,只覺得全身像被電擊了一般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完全忘了這時候應該去廚房裡拿把菜刀才是。
等她想起來的時候,正準備往廚房跑,門突然被小偷開啟了。
這小偷估摸著也不算太專業,鼓搗一門就花了不少的時間,只可惜邈邈比這小偷更笨,連基本的防禦措施都忘了做。邈邈呆在原地愣愣的,一下子忘了剛剛要去幹嘛。
小偷似乎很熟悉這個家的構造,三步兩步便把燈開啟了。
客廳倏地大亮,照亮了整個屋子,也讓邈邈徹底看清了“小偷”的真面目。
邈邈眼睛眨了又眨,又用手揉了揉再看,確信無誤後她有點哭笑不得,但是才過了兩秒,她心裡的石頭又沉重了起來。
他來幹什麼?
她慢慢踱步上前,還沒有說話,就見郜臨遠朝前邁了一步卻大大地趔趄了一下,站不穩就要直直地倒下去。她急急地衝了過去,想扶起他,無奈郜臨遠比她重很多,她力氣又不夠,他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都掩蓋掉了他身上的薄荷味和菸草味。
怎麼醉成這樣?他喝那麼多酒幹嘛?他不知道喝多了酒就是傷身嗎?!邈邈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暗自抱怨。
“郜臨遠,起來!”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吐了口氣,把邈邈燻得夠嗆。
她一手撐著門口的鞋櫃,一手穿過他的胳膊下方,咬著牙用盡全力把他扶了起來,扶了好幾次才讓他靠在牆上。
邈邈喘了口粗氣,小心翼翼地不讓他摔倒,她空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他微張的眼睛又睜開了一點。
“郜臨遠,你清醒點。能聽見我說話嗎?”
郜臨遠還是不說話,臉憋得通紅,兩頰堪比那種國外買的光澤透亮的大紅蘋果,他的眼睛都有點腫起來了,喘氣聲越來越重。
不知怎地,邈邈忽然難過了起來,她嘆息了一聲。本來還想問清楚他今天為什麼來的,現在看來是不用問了,雖說酒後吐真言,可郜臨遠根本一句都不會回答她。
郜臨遠的酒品太好,酒量也不錯。他應酬很多,但很少喝醉,她極少會看到他喝醉。和他在一起的一年多里,她撞見他喝醉的次數不會超過一隻手。每次真喝醉了他就是這樣,什麼話都不說。別人喝醉了都是大吵大鬧,叫囂著自己沒醉,還要喝,可他不是,他把話都悶在了肚子裡,不輕易吐露隻字半句。
他的防備心太重,也把自己壓抑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