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怡凝悽然道:“沒有礙到我麼?她搶了我的未婚夫,而原本該是她的姻緣卻落到了我身上,區區一個將軍府庶子,居然敢要求我這個侍郎嫡女下嫁,滿京城誰不知道這個田衛仁是個荒誕好**的,仗著他老爹的權勢胡作非為,還眼高於頂非要娶才貌雙全的高門貴女為妻。這種人就算是黃怡秀這個庶女嫁他都委屈,如今卻要我嫁,我能嫁麼?”
黃大太太心虛了,目光有些閃爍,之後硬聲道:“這都是誰跟你說的混賬話?田為仁田公子雖說是庶子,卻是庶長子,又極得田將軍喜愛,那些個傳聞不過是有心人嫉妒胡說的,怎麼能相信?滿朝文武,皇親貴胄也不都是從正房太太肚子裡蹦出來的,這年頭,實實在在的權勢才是重要的。田將軍如今聖眷正濃,你若嫁過去,他必會為長子某個好缺,又有你爹從旁協助,進門就能給你掙個鳳冠霞帔,男人有了實權,誰還在意他是嫡出還是正出?”
黃怡凝抬頭,眼中滿是淚光,“若是我親眼所見呢?我在京城李大人家做客的,那混蛋竟然膽大包天到溜進花園偷看女眷,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我現在想起都作嘔,要我嫁這種人我寧可去死。”
黃大太太說不出話來了。
黃怡凝道:“都說知女莫若母,反過來做女兒的也瞭解母親,您疼我,可是您更心疼幾位哥哥還有您的地位,我也不是不想報答,只是答應拋繡球的時候我已經豁出去一次了,這次女兒索性就把話說開了,要是想辦法成全我的心意,女兒自然一輩子感激,若是不成,女兒情願給黃凝秀償命,總之我是不會嫁給那個田為仁的,您看著辦吧,不然事情抖出去誰都沒有好處。”
在房樑上的金朵朵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黃三小姐被毒死的內情是這樣,豪門恩怨,姐妹爭夫啊。
聽到這裡接著就沒什麼有意思的話題,可聽下去的了,遠處響其雞鳴之聲,金朵朵正想要撤,眼睛的餘光卻掃到房梁角落裡夾著一個小匣子,也不知什麼材質,摸上去冷冷的應該不是木頭。
金朵朵想都沒想就揣進懷裡,然後趁那兩母女不注意又溜了出去。
回到客棧,金朵朵回想了一下,從房間的擺設看,那房間好像是小姐的閨房,這東西難道是那位歹毒黃小姐的?只是藏那麼個地方,一個小姐想要不驚動其他人拿下來不是易事吧?
轉念又想,瞎猜什麼?找東西撬開不就得了,說幹就幹,金朵朵當即拿匕首很輕鬆撬開了,那匣子掛著的精緻小鎖很明顯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
匣子裡只有一本冊子還有幾封有些發黃的信件,金朵朵先拿起冊子隨便翻了翻,鬼畫符一樣的看不懂,再拿起一封信,寫的文縐縐雲山霧罩的,連猜帶蒙的,好像是家信,天冷了衣服單薄棉花不夠暖之類的。
金朵朵在怎麼不識貨也知道,藏在隱秘地點,越是不值錢的東西,對某些人來說就越是重要,這東西絕對不是黃小姐之物。
該不是於向陽想要的罪證吧?這黃家家主倒是挺聰明,這些東西不常在密室,甚至不藏蹤跡房間,就算是抄家想必也沒有人會想到他居然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在小姐屋子的房樑上。
這時候門外響起腳步聲,金朵朵警覺起來,瞬間就躍上房梁,將盒子藏在了房樑上。
剛跳下來,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金朵朵吸了一口氣才發現太緊張了剛才拆開的那封信還拿在手裡,急忙將信揣進懷裡,然後去開門。
門外是兩個陌生男子,領頭的那個一襲普通的青色布衫,三十出頭眉目英挺,隱隱透著一股威嚴。
金朵朵愣了一愣之後問道:“兩位是……。”
男子坦然一笑:“姑娘,我們能否進屋說話?”
金朵朵看著這人,沒有讓開的意思:“男女授受不親,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