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頭。
“這樣說好像有點難聽,不過要這樣說也可以,你們讀書人不是講究修飾麼?可以換個好聽點的說法,這只是誤會一場,繡球本來就不是白軒自己接到的。”金朵朵想黃家這場拋繡球招親本來就是一個陰謀,既然如此雙方都沒有誠心結這門親,那就算不上有婚姻,更談不上逃婚,不過她懶得解釋那麼多。
這時候小廝端茶上來,打斷了一下談話。
於向陽冷靜了一下,問道:“這是為何?我沒記錯的話,當然接到繡球的時候這位白公子似乎沒有拒絕之意,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金朵朵意識到於向陽是在懷疑她,認為她給白軒透了什麼口風。頓時也不滿起來,聲音有點冷淡:“他說那天根本是突然接到繡球,整個人暈乎乎的搞不清狀況就被拉到黃家,重頭到尾他都沒有打算做黃家的女婿。”
這個答案太過牽強了吧,於向陽愣了一下,卻不知如何作答,以他跟金朵朵目前的關係,根本不便指責對方的朋友說謊。
金朵朵也知道對其他人來說,這理由太過荒謬,甚至她自己也是有幾分懷疑的,笑著問道:“這個說法,於公子不相信吧?”
於向陽又有點尷尬了,這問題太直接,說是不太好,說不是更顯得假。
金朵朵笑了笑:“於公子不必介意,不相信是人之常情,我也有點懷疑,我想或許是黃府小姐相貌太過醜陋,白軒被嚇得改變主意,落荒而逃了。”
於向陽實在好奇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忍不住問道:“金姑娘,不介意告訴我,你們究竟什麼關係吧?你難道不在意你的朋友這樣……。”
於向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位白公子的為人。
金朵朵微微一笑:“很多人心中對朋友的定義是不相同的,有人認為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才是朋友,有人認為見一面,說兩句話再坐下來共同喝上一杯說得來的就是朋友。對後者而言這類朋友是什麼品性不太重要。我跟白軒的關係可以這樣說,只要他不做坑蒙拐騙,觸犯王法的事,其他的就不管我的事。”
這番話聽在於向陽耳裡似乎又有了別的意思,可又無從問起,一時僵在哪裡,氣氛冷了起來。
金朵朵乾脆起身告辭,於向陽也沒有藉口再留客,想要親自送她出去,金朵朵見他一臉疲憊,便拒絕了,領著包裹快步走了出去。
待金朵朵一走,裡間就出來一個人,將於向陽扶進裡屋躺下,又端來一碗藥讓他喝下。
於向陽喝完藥之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許先生,我是不是太不厚道,對救命恩人這樣多方試探猜疑。”
留著山羊鬍子的許先生捻了捻鬍鬚,搖頭微笑道:“大人可有什麼壞心眼?”
於向陽搖搖頭。
許先生莞爾道:“這不就結了,大丈夫處世只求問心無愧便可,如今您身負重任,稍微一步不慎,何止是性命不保?找到證據剷除奸臣惡賊,造福的是一方百姓,功在社稷。”
於向陽眉頭微皺,似乎還是無法釋懷。
許先生又道:“我知道這姑娘對大人您有救命之恩,可大人您想想,這案子了結之後,您日後肯定還是免不了要審獄斷案,若是遇上沾親帶故或是對大人有恩的涉案之人,您難道也不問麼?為官者必須公正廉明,對治下的百姓一視同仁,該問的就問,該查的就查,不能憑直覺辦案。若是因為某個嫌疑人跟您有什麼淵源,就可以不聞不問,那麼對其他人未免不公。如今您是為朝廷辦事,不是江湖上交朋友,不能因私忘公,對陌生人該問的事,對親朋好友也一樣要問。”
於向陽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只是還有些慚愧道,“是我想得多了,只想著這樣愧對恩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許先生頓了一頓,又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