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小小又使勁抓著他的手不放。文天盛也一再請他留下來,說天已不早,要走也得吃了飯再走。
陳兵推辭不得,再說心中也有意要結交文天盛,客氣幾句便留了下來。
文小小見他同意留下來,高興得一蹦老高,然後就興沖沖地向門外跑,邊跑邊說:“我去叫人來。”
陳兵不知文小小為何要去叫人。文天盛笑道:“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族長要招待貴客,總要叫上村中幾個德高忘重的老輩子相陪,另外也要找些人來幫忙。”
文小小很快就帶了四個人進來,陳兵打量他們歲數不小,忙站起來行禮。
文天盛給陳兵介紹,這四人都是村中執事,與他一起掌管村中事務。
陳兵一聽這幾人還是村中管事的,更加著意親近。
幾位執事與陳兵見過禮後,各找座位坐下。
一位叫文仲達的執事喝了一口茶後,向陳兵問道:“聽小小說,陳小兄弟今天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
陳兵還沒答話,文天盛便笑道:“這是當然。不過有一件事你們還不知道。”
他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待四個執事的目光全看向自己,又說道,“這位陳兵兄弟還是位修真者。”
“哦!”
幾位執事一聽陳兵不但救了文小小,還是個修真者,竟都同時站起來躬身施禮。文仲達恭聲道:“陳公子仗義出手,真是令人感動。”
“這,這……”
陳兵見文仲達等人開始說話挺隨意,此時卻一臉莊重,給弄得怪不好意思,忙轉臉去向文天盛求助。
文天盛見了他的神情,不由嘆道:“陳小兄弟,你也許奇怪他們為何如此多禮?你不知道,能對我們平等相待的修真者,少之又少啊。”
“哦?”陳兵更加好奇。
“我們是修真界的原住民。聽長輩代代相傳,這裡原沒有什麼修真者,後來不知何因,天地發生了一次大爆炸,然後就不知從何處來了許多會飛的人。”文天盛的神情有些低落。
文仲達見文天盛一時無語,便接著說道:“由於原住民只會務農,並不能飛高竄低,所以他們一貫看不起我們,之所以還能跟咱們安然相處,是在於需要有人為其提供大部分生活用品。”
陳兵奇道:“你們為什麼不修真呢?這樣大家就對等了。”
文天盛嘆道:“他們自有一個圈子,豈是我們這些泥腳杆插得進去的?就算我們的子弟能夠修真,也少有人來發現,更別說有人來教了,即使是有個別子弟加入了一些小門派,也只是給人打雜而已。”
“嗨,這有什麼,等我回去跟師傅說一聲,他正在發愁中意的弟子太少。若他不願意,以後我來教你們的子弟就是了。”陳兵說完後心想,媽的修真界,還搞什麼尊卑之分。連師傅那麼開明的人,都受了這種流毒。
“陳兵哥哥,你可要說話算話,不然就是小狗!”文小小本見大人們一個個神色嚴肅,只好老實呆在一邊不敢插話,此時聽得陳兵的豪言壯語,立時高興得跳了起來。
“那當然,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子。誰要是敢欺侮你,先來過老子這一關。”陳兵一時得意忘形,說話竟不知遮攔。
“好,陳小兄弟如此豪爽,他孃的我們又何必自卑?人生天地間,快樂是第一。來來來,喝酒。”
文天盛等人本是務農的粗漢,一開始當陳兵是客人,說話時便不免拘束,現在見他自認是文小小的哥哥,而且說話隨意豪爽,正對了大家的胃口,不禁心懷大暢,見酒菜陸續上桌,便邀他入席。
“陳小兄弟……”文天盛等大家坐好,便舉杯要發話。
“且慢。”文仲達說道,“族長,陳兵已是文小小的哥哥,你還喊他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