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夜下車去買了一束花,然後才前往陳鬱蓮的住處。既然名義上是要去探病,那他當然得帶一束花去才合理嘛!
來到陳鬱蓮住處門前,斐邂才想打退堂鼓,“我想我還是不要進去好了,她鐵定也不會想見到我。”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他不理會她的話,伸手按了門鈴,“既來之則安之。”他不認為有何不妥。
門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
“誰呀?”
“是我。”他的回答相當簡潔,而且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彷彿誰都應該知道他的身分似的。
對講機突然沒了聲音,而下一刻門立即開啟來了。
出現的正是套著睡袍,臉上脂粉末施的陳鬱蓮。“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我聽說你自殺了,為什麼?”若不是事情牽連到他,恐怕他也不會有興趣的。
“我……”眸光流轉,她忽地瞧見了他手上的那一束花,心中一喜,“花是要送給我的嗎?”
他將手中的花束遞了出去,隨口說道:“希望你能早日康復。”她看起來精神好得很,根本就看不出三天前她曾經自殺過。
“謝謝,進來坐坐。”她眉開眼笑地招呼道。
宿夜才剛從北京拍完電影回來,一下飛機就立即過來看她,這是不是表示他對她難以忘情?也意謂著他們之間還有複合的機會?
走了幾步,宿夜回過頭來招呼還在門外遊移不定的斐邂,“進來啊!”
她別無選擇地硬著頭皮進屋,背後兩道尖銳且犀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她,有種意欲除之而後快的濃濃意味,不消說,那兩道刺人的目光鐵定來自陳鬱蓮。
斐邂的出現讓陳鬱蓮的笑容僵住,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她壓根兒沒有料到斐邂會在這裡出現,而且還是和宿夜一起!“咖啡,還是老樣子吧!”她示威似地朝斐邂投去一瞥。
“不用了,我們馬上要走。”他只是來把話說清楚而已,不打算久留,“基於朋友的道義,我必須勸你一句,自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要她別越本分,至少,他還當她是朋友。
“夜,我還是愛你的。”陳鬱蓮終於按捺不住地脫口而出,無視於斐邂的存在,撲向他,像只八爪章魚似地巴著他不放。
宿夜一動也不動,穩如一座山,“別開玩笑了。”他不輕不重的嗓音像結了霜似地教人忍不住直打顫。“這一點也不好笑。”
“自殺的傳言是真的,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她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熟悉的味道和體溫令她頓覺渾身燥熱了起來。依稀還記得他結實健美的身軀肌理分明,她幾乎要意亂情迷了……
這麼快就忘了她的新男友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記得嗎?”他的語調輕柔得近乎詭異。
“不!我愛你。”她不放棄。
“放手。”宿夜的語調似乎又更加輕柔了,幽黯深邃的瞳眸中正悄悄地凝聚駭人的風暴。愛嗎?他可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愛過她。
陳鬱蓮仍舊不肯鬆手。“如果你不肯回到我身邊的話,我會告訴所有的人,你對我始亂終棄。”
他的神情更冷了,粗魯地扳開她的手退了開去,任由她跌在地毯上,“請便。”要用名譽來威脅他?她弄錯方法了。
斐邂目瞪口呆。她是不是看到不得了的事了?
陳鬱蓮威脅道:“我會死給你看的。”這是最後一個方法了,再不奏效,她也計窮了。
“死嗎?”他狎笑數聲,“你真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和這個美麗繽紛的世界說再見嗎?”
“我真的會……”
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那麼就死吧!”他看透了她的個性。
斐邂幾乎被他的話嚇傻了。雖然陳鬱蓮為了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