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慘雲彌,陸塵孤寂的站在落月平原,手執昊空孤傲而立,冷靜中的殺伐使他拋劫了心中一切雜念,怨恨與不甘同時湧上心頭:“呵,道爺也許煞道七傳承中最無能的一個吧,想不到飛昇不足兩載,便要死在這裡。”
“菡兒、師父、娘、爺爺、小金、文元……”
陸塵的腦海中浮現一張張笑臉,有說、有笑、有哭、有泣,酸甜苦辣、榮辱與共,卻是一幕幕美好的回憶。
“呼……”
前方熾光閃動,飛進來的修士遠超千人,似洪流湧進,當首數十正是以劉擎為首的禁獄軍。
這些禁獄軍高手,乃是雲中城衙司花重金培養的七級天仙隊伍,每個人都是個中高手,身負多種上古仙術不說,手執的仙寶也都在下品中階與高階之間。
怎麼打?
非是陸塵不自信,而是這本就是無法勝出的戰鬥。
“羅喉?”陸塵嘴角閃過苦笑,旋即放棄了,雖然以他目前的實力,半月弓足以讓他使用三次羅喉,全力施為之下,瞬間拉滿月也能用上兩次。可面對數十七級上高手,無疑是杯水車薪。
他手執昊空錘,於落月平原下站立,臉露不卑不亢之色,顯得壯志凌雲。然可是,周圍的環境和陣勢卻讓陸塵顯得更像一個虎落平陽的落魄仙人。
執錘而立的陸塵環視著身著黑色重甲的七級高手們將他團團圍住,每人手中一根粗黑的仙寶鐵鏈,陸塵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鎖神陣……”陸塵識得此陣法,縱然箇中有些許不同,但鎖神陣還是鎖神陣,困索神魂,方圓百米的空間彷彿被鑄成一個狹小的擂臺,在此陣中,神念無法釋放出去,就連飛入陣中的虎力也一樣。
再看劉擎身後,數不清的修士看向自己,除去那些帶著銀面具,看不到表情的人外,大多都滿是震驚、無奈、甚至有冷笑、怨怒的神情。
陸塵殺的人太多了,多的無法估計,連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之前殺了多少攔路修士,很明顯在人群中,不少死去親朋好友的修士都加入了進來,等著看他慘死的一刻。
陸塵不後悔,誰讓他們敢阻攔自己,要怪就怪他們不該生起貪念。這樣的人,就連再來上十倍,自己照樣一律斬殺,絕不留情。
“吼!”虎力站到圈內,禁獄軍出動,那些接下追殺陸塵任務的銀盾殺手也不敢造次,冷冷的看著黑氣森然的重甲仙兵,只能暗自興嘆。
這時,劉擎四平八穩的坐在仙雲上,黑色的頭盔寶甲放在右膝,沉聲道:“銀煞,你傷了我執法隊的陳隊長,又殺了執法隊137人,本統領敬佩你是個人物,也不欺負你,鎖神禁獄陣中無神無念,只憑肉身,這是我禁獄軍修煉的規矩,你能勝的了虎力,本統領準你離開十息的時間。”
“譁……”
劉擎話音一落,落月平原引起泫然大波。
平原西北方,“傷”俯瞰當前的局勢,不由鄙夷一笑:“劉擎此人果然與傳聞中所說一樣,剛愎自負、目中無人,若是換著陳㊣(8)道之,定會不惜一切將銀煞誅殺。”
在雲中城,大部分修煉已久的修士都知道,劉擎這個人極為自負,在此之前,若非執法隊求到禁獄軍,他決不會出手的。原因無它,只因一個五星的殺手還不配他的禁獄軍出手。
反而同時威名赫赫,實力卻不及劉擎的陳道之,卻是狠辣的人物,相比劉擎,他的個性偏執,在他眼裡沒有不能用的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再卑鄙都可以。
正因為如此,在劉擎說出那番話後,陳道之不由多看了劉擎一眼,他現在對銀煞算是恨透了,暗罵劉擎裝腔作勢,要是自己恐怕早就讓禁獄軍所有人將銀煞當場格殺。
“君”在側,同樣笑道:“那不是更好嗎?至少銀煞多了一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