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床榻發出的吱吱呀呀的木板摩擦聲和那男女間的低吟、呻吼,什麼都明白了。
“媽的,又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啊,沒想朱家小姐還真給力,老大一頂綠帽子給烏合山扣上了。哇哈哈,這下事情變得好玩許多了。”
陸塵興奮的放聲狂笑了幾下,旋即退出玉瓦空間,慢慢的退到花園的深處,藉著花叢的遮擋,對雲瑙說道:“走,我們回赤水別院。”
雲瑙本來潮紅的小臉一愕,問道:“你不打算殺朱真了?”
“不殺了,哈哈,不殺了。這麼殺了她簡直便宜了她,既然我們知道這麼大的秘密,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那對狗男女。走。”
心中已有定計的陸塵,帶著雲瑙悄悄的退出了朱家鋪子。
到了外面,離著朱家鋪子老遠,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陸塵把袍子脫了下來,露出那一身被修魔者三人鮮血染汙的長袍。
陸塵琢磨了一下,狠狠一咬牙,抬起手指在自己的肩頭戳出來個血洞。自己傷自己,還是很痛的,陸塵雖然能忍,但汗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雲瑙看的一驚,慌忙道:“恩人,你這是幹什麼?”
陸塵捂著肩頭,沒有受傷的痛苦之色,反倒笑的無比奸滑,說道:“唉,沒什麼,既然要作戲,就要下點血本,你別管,回去再說,進來。”
陸塵命令了一聲,示意雲瑙進自己的袖子。
雲瑙看的滿心疑惑,不知道陸塵要幹什麼,驚咦不定的化成小獸狀,鑽進了陸塵的袍袖。觀察著陸塵的舉動。
只見陸塵深吸了口氣,隨後運起凝霜寒心訣,化為冷寒之氣,帶著一身血汙飛上高空,再運法力將豆大的汗珠逼迫出來,頭也不回的射向傳送陣。
……
一年的光景,周家的父子過的不咋地,原因有二:
其一,他們派到赤水別院的眼線搞了一次試探性的行動,因為陸塵沒有在赤水別院,找了個倒黴蛋進入了綠斗的閉關的庭院。那天晚上月黑風高,結果跟陸塵說的一樣,綠斗真的瘋了。當時朱家的眼線怕上面怪罪,一發現周家眼線的舉動,同時跟進去。最後的結局,被髮瘋的綠鬥出來一掌一個打成了肉沫。
此後每天的晚上,赤水別院都能聽到綠鬥老人在樓閣上仰天大吼,有的時候還悲慟到嚎啕大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反正經歷了大半個月後,幾乎每天晚上,所有赤水別院的修士都逃到了別院的外面,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不敢接近別院內部半步。
其二,就是陸塵,這小子自打離開整整一年,沒有半點訊息,也不知道到底去什麼地方給綠鬥辦事,又辦些什麼事,反正像人間蒸發似的,音信杳無。周長傑幾次想問問庭院裡的情況,可沒陸塵在,連那些眼線都不敢進去,還問個鬼?
只不過,這一對父子還是比較高興的,至少,陸塵沒有騙他們:綠鬥果然瘋了。接下來陸塵所說的,也開始被兩人信任起來。
然而今天,終於傳來了陸塵的訊息。
“什麼?玉湖受傷了?很嚴重?”周雲的書房內,周雲跳著腳站起,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迫不急待的問道:“多嚴重?”
周長傑急忙回道:“具體情況不知道,眼線傳來的訊息,玉湖突然神魔星跑回來,渾身是血,肩膀還有兩個血洞,回來之後一頭扎進了庭院裡再不敢出來。”
“有沒有傳訊給他,問問情況?”周雲馬上問道。
“有。”周長傑點頭,旋即苦笑道:“可是玉湖沒有回信,至今是好是壞還不清楚。”
“那就派人去看啊。”周雲已經急懵了。陸塵可是他拿到石板寶弓的希望,他可不想這件事有什麼錯漏。
周長傑一臉苦澀,都快哭了出來,道:“父親,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