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古徵還想狡辯,賈環不耐煩的擺手道:“古家小子,道理給你講清楚了,好話也說盡了,你要是不服,儘可回家找你親爸爸去告狀,讓他來跟我談。
你再敢在這裡聒噪,你就能有幸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了。
滾吧!
一點禮數都不懂,剛才沒見我端茶了嗎?”
古徵聞言,差點沒把肺氣炸。
人家端茶送客是談話談完了,沒話說了,才客氣的端茶。
剛才他倆才剛進門,就見你牛飲了,那算個屁的端茶送客啊!
可僅有的一絲理智讓他沒有敢鬧起來,周遭賈環那些親兵,已經在煞氣騰騰的盯著他們了!
白貴心裡更是抓狂,挖了個大坑,算計遍了人,到最後,竟把他們倆個坑裡面了。
昨天的亂子,到頭來,竟讓他們兩個“吃瓜觀眾”給背了,這算什麼?
賈環倒好,非但平了民怨,得了五千人馬,還將最後兩個營指揮也清掃出門,還是光明正大的!
黑暗!官場真黑暗啊!
白貴心裡一陣悲傷……
還留著幹嘛,丟人現眼麼?
嘆息一聲,也不知回去該怎麼交代。
白貴拱手一禮後,就轉身離去了。
古徵一個人,更不敢炸刺了,他倒沒白貴那麼世故,也不行禮,氣哄哄的走了。
待那兩個礙眼的走了後,賈環又讓在衙門口裡服侍的衙役們也都離去,只留下了自己兄弟。
看著這間明亮正堂,賈環忽然嘿嘿笑了起來,對韓大道:“大哥,咱們在官場上,也算是有了咱們自己的地盤兒了!”
素來沉穩的韓大,聞言後臉上也露出了副笑臉,點點頭。
他如今官拜北營指揮使,手下一千人馬。
北城多為賤民,必須要有強力穩重人士看著。
而韓讓則為東營指揮使,人不在這裡,和韓三一樣,他帶人去東市裡行軍法並還銀子去了。
南營指揮使為曹雄,中營指揮使為趙虎。
至於諸葛道等人,都有各自的前程,目前還用不著賈環去管。
都集中在一起,也不是好事。
曹雄家底淺薄,趙虎又被壽山伯府趕了出來,家裡的人脈更沒指望。
若是兩人被放出去,十年也升不了官。
賈環索性都帶在了身邊。
眾人從今日起,就從往日的衙內身,換成了官身了。
一時間都很有些新鮮,坐在那裡東張西望的。
雖然衙門口裡相比他們各自的家裡寒酸很多,但這份感覺真不一樣。
連曹雄的臉上,都沒了以往的嬉笑,儘可能做出威嚴模樣。
如今也是官了呢……
這個樣子,一直維持到衙門口裡躥進來一夥子人。
“呔!哪來的衙內紈絝?不知道這裡是公門嗎?
還不速速退去,當心本官……哈哈哈!別弄亂了別弄亂了!
我還要保持官威呢……”
賈環正想擺大老爺的譜,將牛奔等人斥退。
卻不想,連秦風都笑著圍了上來,將他的頭髮揉亂。
“嘖嘖嘖!”
眾人放過求饒的賈環後,牛奔站在堂上,嘖嘖出聲,
一雙綠豆眼看著高懸堂上那塊“明察秋毫”的牌匾,眨巴了下……
又看了看坐在主座官椅上,卻將一雙腳放在案桌上,得意洋洋晃悠著的賈環,牛奔搖搖頭,滿臉嫉意道:“不公哇!連你這樣的紈絝衙內也能開府坐衙,有自己的地盤了。
可憐哥哥我這樣的精英天才,卻還不知道下家在哪裡,官場真是黑暗啊……”
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