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姓!
賈環是在做好事!”
對於目前而言,隆正帝唯一一個還上心,日後極有可能登大寶的皇子,郭也壓下怒火,耐心的教導他治國之道,他道:“臣不否認寧侯最終的目的是好的,可是殿下,國朝有國朝的法度。
法度不亂,天下才可井然有序的治理,不出亂事。
青樓裡有藏汙納垢坑害百姓之事,寧侯可告與兩江總督,或是江蘇巡撫。
督撫再將責任下放於金陵知府,由金陵知府取證調查,然後再嚴厲執法。
國法無情,亦不容褻瀆踐踏。
唯有每個人都遵循國法,朝廷才能長久有序的執行。
殿下……”
贏晝臉色陰沉,對於郭的循循教導並不領情,反而心裡有了誤會,道:“郭大人莫要以為我傻……
若是江南的官兒能辦得了這事,秦淮河邊還會有那麼多屈死骨?
我聽說,那些酒家大多都是江南那些官兒家裡開的。
莫非讓他們自己去查自己?
還不是官官相護!
你是蘭臺寺的官兒,怎地早沒發現那醃之處?
江南的事出了,郭大人有沒有查過都中的青樓?”
這天兒徹底沒法聊了,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可郭身為蘭臺寺大夫,偏還沒法反駁。
本是他的職責所在,卻沒做到位。
其實,郭又何嘗不知道青樓這種地方里的髒事。
不止江南,平康坊裡隨便查一家,裡面也滿是冤屈不平事。
可他又能有何法?
一來,青樓本就是賤地,妓子本為賤籍。
那般下賤,自古以來就沒人想著替她們做什麼,全不當人看……
二來,縱然他升到內閣大學士,做到當朝首輔的地位,他也沒勇氣做下賈環之事。
青樓,自古以來便是名士們流連忘返之地,比家還親。
豈不聞,真名士,自風。流?
若是他帶人抄了青樓,且不說青樓背後無數家強大無匹的勢力,單說那些名士,都能一口口唾沫淹死他。
此事,縱然魏徵復生都做不到的事,他如何做的到?
也只有賈環那個不在官場混,卻有無敵金身的愣頭青敢做。
可面對贏晝的指責,他卻無法將這番話說出,一時間只能沉默以對。
贏晝看他這幅模樣,也不知怎地,心裡忽然冒起一股怒火。
胖臉上本是人畜無害的細眉細眼,竟一時間多了分隆正帝的威嚴之色,怒道:“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耍嘴皮子的官兒!
整日裡只會鬥這個鬥那個,做件正經本職事,倒不敢說話了。
你不做,旁人去做。
你不吭聲就是,偏還在背後拖後腿,說人家不好。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都說你郭蘭臺鐵面無私,剛正不阿,我看也是在糊弄我父皇!
父皇,呃……”
罵的正爽,可提到父皇二字,贏晝卻忽然驚醒過來,唬了一頭冷汗,心裡只道自己失心瘋了,竟在他父皇面前大呼小叫,還訓斥他的愛臣。
一時間竟唬出了一身大汗,小眼睛悄悄的,一點一點的轉過去。
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張震怒的黑臉,卻沒想到,他平生第一次,在他父皇的臉上看到了驚喜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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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三年……
驚喜?
贏晝不敢置信,能從他父皇臉上看到這種神色。
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再一看……
一張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