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機器人,曼旬年把手裡的小包往她手上一搭,向她調皮地眨了眨眼就往前走了,我就加快腳步跟上走在最前頭的曼旬年,留下外婆和女管家絮絮叨叨地說話。
“姐姐,你跟我來!”
曼旬年熱情地拉著我到她的房間參觀,房間的裝修像森林,燈罩的外形是花朵,地面鋪著的是深綠色如草地的地毯,床是樹屋的模樣,書架旁是一個能容納兩人的大樹洞,倘若鑽進去看書,很有安全感,她的房間還有滑梯,能夠直接通向一樓的餐廳,她沒有絲毫向我炫耀的意味,純粹就是小女生與親近的人分享她的小東西。
外婆和曼旬年依依不捨地在晚上七點鐘前及時送我回來,其實我也想留在他們那兒吃飯,但是答應了言緘默回去和他吃飯。
洗過澡,浴室裡氤氳繚繞,我從浴室走出來,言緘默也洗漱完畢,站在臺燈旁靜靜地翻看著我的筆記本,他穿著黑色的睡衣,顯得他越發高瘦,但衣服的暗色系與房間的亮色不太符合,我差點以為他是墮入凡間的天使,本該穿白衣,而錯穿了一件,定是來人間的時候把白衣謙讓給了別人。
通常我們都會在睡前到其中一人的房間中聊一會兒天,分享分享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再鑽回各自的被窩中睡大覺。
我坐在床上,拿著毛巾擦溼答答的頭髮,擦去不少頭髮上的水,我拿著吹風機插電,慢悠悠地吹頭髮,動作慢吞吞,還甩了好幾滴水到言緘默臉上。
言緘默看不下去了,板著臉,抹掉臉上的幾滴水,走過來,拿過我手中的吹風機:“還是我來吧,你這樣吹,吹到明天天亮都吹不幹。”
我聳了聳肩,得意地盤腿坐到床上,背對著他,讓他幫我吹頭髮。
言緘默的一雙神奇魔力手,將我那一頭不經意就變雞窩頭的長髮吹得服服帖帖,而且還不毛躁,誇張地說,發如新生。
頭髮吹乾後,我把毛巾抱回浴室掛好,出來見言緘默慵懶地躺在我床上,笑吟吟地看著我。
睡衣半敞,腹肌八塊,面板白皙,笑靨如花。
我頓時感到血在倒流。
不要那麼迷人行不行!
他像注意到我深陷他的美色之中,手指向我勾了勾,我好像被線操控的玩偶那樣,自動自覺走過去,坐下床,有睏意地用力打著呵欠:“緘默,今天好累啊,不聊了好不好,你回房間去吧。”我拉了拉他的手指,讓他起身,他反握住我的手。
他是要躺在我床上賴皮不肯走了?
“要幹嘛?回你房間去睡!”我推了推他,指著房門說。
他坐直來,緊緊摟著我,說什麼都不放手,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我的臉滾燙滾燙的。
“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就忍心趕我走嗎?”我耳根子發軟,他故意把聲音放得軟軟沉沉的,還一臉無辜地看著我,這下,好像我成了凶神惡煞的大壞蛋。
小小地掙扎了一下,發現無濟於事。
“好吧好吧,你不進一步吃我豆腐就成。”敗給他了。
我將被子拉上來,蓋在我們身上,掖好,他順手關了房間的燈,不忘送了我一個睡前熱吻,直到我被吻得快窒息了,他才罷休。
“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壞?”我咂咂嘴,唇上還有吻過的餘溫。
“嗯,你說什麼?”他耳朵靈敏,攬著我又要湊上唇來。
“沒沒沒,什麼都沒有……”我縮到他懷裡,“睡覺啦,大壞蛋!”
他伸手要將我揪出被窩:“你再敢說一遍。”作勢要撓我癢癢。
“就說就說,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言緘默超級大壞蛋……”我嬉笑著不停往他懷裡鑽,嘴巴上還是不饒他,他抓著我的胳膊,一副拿我沒轍的糾結模樣,黑暗中他的眼睛溼潤閃亮,神色無奈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