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淚,最後放棄,任由淚水刷拉刷拉地洗刷我的臉。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該和言緘默做這樣的決定,成為他的方糖,他的未婚妻,好像都是一種錯誤。這樣會傷害到別人,我傷害到我最親愛的妹妹,外婆也生氣了,我覺得自己做的很不對,我很內疚,但不知道該怎麼辦。”
抬頭看灰濛濛的天,幾顆零星的星還掛在天際,但是,快天亮了。
一夜沒有睡,頭有些脹脹的。
“霜,我該怎麼辦,沒有後悔藥,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我似乎在說著自相矛盾的話,一邊說沒有退路,一邊問瓏霜我該怎麼辦。
瓏霜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年糕,我理解你,事情還沒有想象當中那麼糟,並不都是你的錯,別太自責了,先上車吧。”
坐上瓏霜的車,我扣上安全帶。
“霜,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哪裡都好,至少先離開曼家那鬼地方。”瓏霜發動了車子。
我閉上了嘴,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曼家的宅子,瓏霜才發話。
“你知道曼旬年為什麼晚上會出去嗎?”
“我想知道,你告訴我吧。”
他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是宮園凜。她收到了宮園凜的邀請函,但本該接受邀請的人是你,然而你不在,她就代替了你出席了他的酒會。”
是那個人……
密密麻麻的不安籠罩上心頭。
“然後呢?”我急不可耐地想知道後面的事情。
曼旬年沒出什麼事吧?
“宮園凜想來一場守株待兔,如果不是我剛好在現場,恐怕曼旬年……”他吸了口氣,頓了頓,“就毀了……”
我摸著自己的額頭。
意思是,曼旬年差點就受了一次無妄之災,幸好她沒事,幸好……
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更何況,她在發燒啊。
我正陷入自責中,忽然聽見了一記笑聲,是瓏霜漾開了笑:“曼旬年是個笨女孩呢,看得出,其實她很關心你,也很愛你這個姐姐。”
“哦?”我似乎捕捉到什麼。
“霜,看樣子,你似乎對我妹妹很有興趣。”我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他。
瓏霜臉上的笑容更燦了。
“如果是你,那我就放心了,曼旬年就交給你好了。”
瓏霜頷首。
“對了,言緘默他人呢?”
我在日本的這些天,他都沒有聯絡我,真怕他人間蒸發。
這麼想想,我就有些害怕。
我害怕他會消失。
“緘默身為言家的繼承人,陸陸續續要繼承家業,他最近很忙。”
我定定地聽完他的話,便盯著窗外的景象發呆。
車子很快就到了熱鬧的街區,瓏霜將車停在了月馨酒店的停車場。
房間裡站著一位嬌小的女孩,背對著我,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
我定在門口,琢磨著要不要進去,瓏霜抬了抬下巴:“她是羅卜,原貴族區成員羅寧舒同父異母的妹妹。”
羅寧舒這個人我聽李茗奇和童瞳兩人提起過,似乎是言緘默的前前女友,這個女孩似乎對菩藤年的影響也是挺大的。
“小塵,我們進去吧。”
話音剛落,羅卜轉過身來。
“霜哥哥……”她笑眯眯地抱住了瓏霜,瓏霜將她領到沙發那邊坐下。
他問:“是錦他們讓你來的吧?”
羅卜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錦哥哥讓我來的,他說……他沒有臉來面對藤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