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放鬆了繃緊的神經。然後,她就萬分尷尬地抬眸看看依然皺眉佇立的廉釗。
“呃……廉釗?”小小輕聲喚道。
廉釗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她,“啊?”
“我們下去吧……”小小無奈地提醒。
廉釗的臉頰一下子紅了,“抱歉……”他急忙說道,然後躍下了屋頂,讓小小雙腳著地。
小小隻好乾笑著緩解尷尬。夜風,涼涼地吹在她身上,一番緊張過後,她突然覺得困了。怎樣都好,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吧……
……
第二天一早,小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她起身,努力地回憶。昨晚,一切平息之後,她就跟著照顧傷者。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呢?
她下了床,推門出去,就看到那不大的廳裡聚滿了人。受傷的弟子好像都沒什麼事了,但卻一個個如臨大敵般地站在溫宿身後,嚴陣以待。
石蜜坐在椅子上,優雅地品茶。
“宗主要如何才肯施救?”只聽溫宿強壓著怒氣,開口道。
石蜜靜靜地喝著茶,一語不發。
她身邊的彼子開口道,“你們中了‘生蛇蠱’的毒,使用藥物無法根治。只有宗主的神針推血才能治癒。不過,這神針推血,只有‘三尸神針’才能充分發揮其威力。”彼子笑笑,不緊不慢道,“‘三尸神針’共七百二十枚,其中三百六十枚在我神農世家,一百零八枚在你們東海,剩下的二百五十二枚下落不明。你們要真有本事,就去把這七百二十根針集齊,到時候,宗主自然施救。”
“你——”溫宿皺眉,“強人所難!”
彼子看著他,“這點事也辦不到,還敢求我神農世家出手相救?”
小小聽到這裡,心生無奈。看來,讓神農世家出手救人難如登天,她手腕裡的那根銀針,看來是沒戲了……
“只要集齊神針,宗主就肯救人?”說話的人,是廉釗。
石蜜抬眸,微微點了點頭。
“好。”廉釗道,“在下會竭盡所能尋得神針。”
石蜜看著他,開口,“你要救誰?”
廉釗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在下未過門的妻子……”
石蜜淺淺笑了一下,“靜候佳音。”
溫宿看著廉釗,眼神複雜難辨,他開口,“宗主,若我尋得神針,又如何?”
“自然是救你們東海門下羅!”彼子回答。
“溫宿,你……”廉釗有些怒意。
“廉公子不必生氣……”溫宿輕笑,“你別忘了,你未過門的妻子,是我的師侄,亦是東海門下。”
廉釗被這句話堵住了。
彼子笑了起來,“好一副如意算盤。宗主,這東海弟子不僅會水,還會算計呢!”
石蜜坐著,帶著淺淺的笑意,不發一語。
小小站在門後,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些不舒服。這算是交易吧,拿命做交換的交易……她那師叔心機夠深,才想得出這兩全其美的辦法。但如果,不是這樣呢?如果只能在她和諸多東海弟子中選呢?她的命,值錢麼?
小小笑了起來。她的命,當然不值錢。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脈中的銀針。取出來如何,取不出來又如何?日子照過,東西照吃。難道,還真要去找那不著邊際的七百二十根針不成。她又不是傻子!
她悄悄抬頭,看了看廉釗,輕聲自語:“你也別傻了吧……”
三人之行
小小悄悄回了屋,坐在床沿上。在這茫茫天下,找齊七百二十枚“三尸神針”,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大海撈針”了……她果然是短命啊……
她不禁想起小時候,她養過一條小狗。每天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