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差點激動得跳了起來,指著太史慈怒聲嚷嚷道:“你敢跟老子搶蹋頓,小心老子宰了你!”
太史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老子讓你一條手臂,你也不是對手。”
管亥倒回答得很爽快:“行,把你的手臂砍下來再打。”
太史慈立即滿頭黑線。
這時一直在旁邊不語的張郃沉聲喝道:“別吵了,烏桓人來了!速去整頓佇列,準備出擊!”
一陣悶雷自天際傳來。
地平線的盡頭,似乎突然出現了一汪平靜的湖泊,奪目的陽光在湖面上如鏡般閃耀,宛同荒漠上蠱惑的幻覺。
遠處傳來陣陣的悶雷聲,大地隨之莫名的顫慄起來。
數千漢軍將士神經緊繃起來,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目光望向遠方。
視野中,那面湖泊正向南緩緩的飄來,恍惚間,讓人以為是幻覺。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那並非是幻覺。
滾雷聲隆隆接近,雖不急促,但卻十分的沉重。
越來越近。
無數的戰旗!
無數的騎士!
無數的刀槍!
彷彿一瞬間填滿了視野。
那是上萬鐵騎,齊齊向前推進才會產生的震撼場面。
公孫白瞬間臉色大變。
臥了個大槽!
柳城中居然有上萬騎兵,此前的情報完全有誤,看來遼西烏桓的實力果然強勁,若是再給蹋頓時間搞不好又能弄上兩萬騎兵。幸虧沒有輕敵,否則雖然仍會戰勝,那也將是慘勝!
身披大氅的蹋頓,傲然的徐行在陣前,頭盔上白色的帽纓在飛揚,手中的長刀流轉著懾人的寒光。
數騎探馬飛奔而來,蹋頓急忙揮手示意背後的大軍停下。
那探馬越過重重哨戒,直奔蹋頓馬下,急聲稟報道:“啟稟大單于,漢軍賊首公孫白率兩千餘騎在白狼山下迎戰!”
蹋頓眉頭一皺:“不是說八百白馬義從嗎?為何又有兩千餘人?”
那探馬急聲道:“白馬義從只有一千餘人,其中另外一千餘人為我們被俘的族人。”
蹋頓眉頭一凝,隨即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公孫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今日必死於白狼山下!就算兩千騎,我等照樣擊殺,何況那一千餘族人,就算不從背後夾攻相助,也不可能全力迎戰。老子今日要親斬公孫白之頭,以慰死難的族人在天之靈。”
他驀地舉起了長刀,嘶聲吼道:“擊殺漢賊,雪我族仇,殺!”
“擊殺漢賊,雪我族仇,殺!”
“擊殺漢賊,雪我族仇,殺!”
“擊殺漢賊,雪我族仇,殺!”
隨著排山倒海般的呼嘯聲,近萬烏桓騎兵滾滾而來,如同巨浪一般朝白狼山下洶湧而去。
……
眼見敵軍已在地平線上出現,公孫白回頭沉聲喝道:“輔兵出陣,助換重甲和馬鎧!”
一名精通烏桓語的傳令兵正要縱馬前往背後傳令,卻聽公孫白又道:“告訴他們,若敢怠慢者,一律罰處閹割之刑,若配合得好,說不定本侯一高興就請他們吃辣條!”
那傳令兵立即迷糊了,呆呆的問道:“辣條為何物?”
公孫白不耐煩的說道:“傳話就是!”
那傳令兵無奈,只好依言前往傳令,哇啦哇啦的翻譯了一遍,卻沒辦法翻譯“辣條”兩個字,只好按照音調直接轉化翻譯。
要說這群烏桓人眼見自己的族人奔殺而來,心中沒有騷動那是假的,誰也不願意幫助外族打自己的族人。可是那“閹割”兩個字說得輕巧,卻令他們襠下巨寒,背上起雞皮疙瘩。更何況公孫白在戰前已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