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喜變作一種思念情愫。親情相牽的情意,在心裡油然升起——如同夜晚,溫暖悄然擁著她,沒有任何區別。
梁博文來到車站,稍等了一會,車子慢慢停靠在站。她跛腳邁上車,一路在車輕微晃動中,往公司方向奔去。
梁博清吃過早餐,冷正敏要收拾餐桌。梁博清急忙阻擋著,伸手扶冷正敏走出餐廳,來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他說:“奶奶,您坐一會。”轉身,走回餐廳,收拾餐桌。
梁博清收拾好餐桌,洗過碗筷,走進客廳。冷正敏已經開始編織那件不知道還要織多久,才能織成的毛衣。梁博清看著,心裡想:“我還有事情得做呢!”看冷正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孤影寂寂。他覺得是遙遠處傳來思念,記憶深處會有的一些真情實景。雖說現在真實就在眼前,可是是最不希望看到的。這種情景是寂寞孤獨,一路走過——突然間很多過去事,完全湧現在他腦海。本來還有很事情處理,本想著出門。這時看過這些,一切都有了牽絆。他走到冷正敏跟前,坐了下來。冷正敏抬起頭,從老花鏡片後看梁博清。她琢磨著:“博清怎麼這麼靜呢?”問著:“博清,你不是說有事要忙麼?”看他看著她,有了心事。梁博清說:“奶奶,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坐一會,陪陪您。”低頭想事,話沒再說下去。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梁博清只得起身接電話。冷正敏挪了挪身,繼續拿起毛線針,織起毛衣。
梁博清拿起電話,聽到梁博峻問:“你已經趕到了呀!”知道梁博清想家和做事都一個心思。梁博清說:“是啊!昨晚忙到很晚。有順路車,就直接坐車,從業務單位趕過來了。”心裡難過,覺得壓抑,說話話音有些沉悶。梁博峻想:“又是一晚沒休息。看來,是實在太累了吧!”說著:“你休息一下,中午到我這邊吃午飯。有事咱們吃過午飯再談。”想掛電話。梁博清回:“還算可以。並不怎麼累。確實是從公司另一辦事處辦完事,才趕過來的。不然,不能這麼早到。”算是解釋。梁博峻壓了壓情緒,問:“奶奶和你都吃過早飯了吧?”知道梁博文已經上班。梁博清看了看冷正敏,對梁博峻說:“都吃過了。我不累,不用休息。等會我就直接去你公司。有話,咱們見面再談。”掛下電話。他放下電話,走到茶几前,拿起準備用得一摞資料。然後,對冷正敏說:“奶奶,我只要事情一辦完,就會趕回來。”他往門外走。冷正敏說:“事情要耐心辦。要是辦完事,就早點回來。”手上織著毛衣,頭沒抬。
梁博清走著,想著冷正敏對待他們的態度,一直保持如父輩相同平靜。他只想著,事情要儘快辦理,好回來多陪陪冷正敏。
梁博清走出房間,看梁博文腳踏車停在院裡。他有些疑慮。再看,看車鑰匙在車上。他走上前,打算騎車去梁博峻公司。他推起車,走出院。一手扶車,轉身關門,再鎖起。他推起車,看路上左右沒車過,騎上車,快速騎過住宅樓內街道,正直奔過十字交叉路口,往住宅區外奔去。
梁博清奔在路上。在清晨清涼裡,覺得早上街道有很多讓人留戀的地方。有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是事物攪在其中,任由思想附著,同聽到某些熟悉呼喚,很是親切。他想到是在外幾年都未曾有過的感覺,一種同親情熟識的熱情,在一陣暖流湧進心後,是一股清涼浸透肌膚。但很快,又轉變成一股熱流,激動在心裡,成了一種真實感受。他眼睛有些模糊,慢慢騎著車,小心奔在路上。他騎出一段,才確定車有些跑偏。他想:“博文車子要修理一下了。難道騎車感覺不到把有些歪麼?要騎好這車,還真得有些水平呢!”認為不是早習慣騎車,掌握住車性,還真難說能不能順利倒下。他慢慢騎著,找著車還有哪些毛病存在。他覺得車會不穩,有地方阻著行進速度——慢慢騎車,找著來自心靈最深處感觸。
梁博清總算是來到梁博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