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見她沒因過往的事給自己臉色看,心上稍安,點點頭先進園了。
花溪啾著蕭五弱不禁風的瘦削背影,竟有些懷念那個笑眼彎彎的活潑少女,暗忖她在王府裡的日子恐怕不是太好。
兩人一起到了韻宜房裡,韻欣、韻寧已經到了,二人圍在梳妝檯前面給韻宜,正討論韻宜該帶翡翠鐲還是白玉鐲。
要行笄禮,頭髮到時候還要被打散,韻宜用膳後才沐浴更衣,梳了最簡單的髮髻,沒戴簪,換了身湖青色素面衣裙坐在梳妝鏡前,有些無奈地看著將她排除在外爭論的韻欣和韻寧道:“算了算了,行禮時簡單些好,我還是不戴這些勞什子了。”
“我想還是聽七妹的,四姐戴這翡翠鐲子好了,有點亮色襯一襯。”韻欣改了口,將翡翠鐲子套在韻宜腕子上。
“對嘛,早說該聽我的。”韻寧笑道,抬頭看見了花溪和蕭五一起進來了,又高興地招呼兩人,“蕭五姐姐、花溪妹妹,你們來了。”
“下了帖子才聽說你身子骨不好,我還以為你來不了呢?”韻宜起身拉著蕭五的手,“王府的嬤嬤們沒跟著?”
良娣雖有品級,但也是皇子的妾室,出門時除了隨侍的丫鬟,還有王妃派的嬤嬤隨時跟著。韻宜瞧蕭五一人跟著花溪進來,不免有此一問。
蕭五道:“王妃派了兩位嬤嬤跟著,老夫人留下說話了。我帶了丫鬟先過來瞧瞧你。人在外面由素馨陪著,我在你這裡坐一會兒就回荷香院觀禮。”
花溪以為蕭五是贊者,協助正賓行禮,沒想到卻只是來觀禮的,也不知這次到底請了誰來。
蕭五剛坐下一刻,韻琳到了。進門瞧見蕭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半年多未見,蕭五姐姐到像是變了個人,愈發陷阱文雅了。瞧瞧這通身的氣派……親王府就是不一樣,看來秦王和秦王妃待姐姐不錯。姐姐可真是個有福的。”
蕭五臉色不變,清咳了兩聲,“秦王妃自是待我極好,勞煩六妹妹掛心。”
“姐姐見外了不是,你我是表姐妹,關心也是應該的。不過,妹妹看姐姐你回去還是要補補身子。我記得姐姐說過,秦王妃不喜歡太瘦弱的。想必是隨了秦王的喜歡,姐姐還得加把力……”
韻琳笑容可掬,蕭五臉色微變,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六妹妹一片誠心,姐姐我記下了。”
韻琳挑挑眉,得意道:“那祝姐姐早日生下小王爺,可別被那西夷舞姬給比下去了。”
韻琳這話一出,韻欣和花溪還罷了,一旁的韻寧臉色微變。
蕭五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的,唇上沒了血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對韻宜道:“這邊無事,我先去荷香院了。”
韻宜扶住她問道:“你臉色不好,要不我喚人請大夫過來。”
“不,不必了,起來得猛了些,不礙的。”蕭五唇邊擠出一抹笑容,又回頭看了看花溪,“花溪妹妹,你知道王府不比別處,用香講究,我原先不琢磨這些個,如今看是不行的。你若無事不如陪我一道去荷香院?我想問你一些香料上的事。”
花溪不知蕭五為何單單點她同行,卻又不好拒絕,“也好。”
“如此我先走了。”蕭五甩了韻宜的手,挺直腰板往門口走去,花溪衝韻宜點點頭跟著出去了。
蕭五腳步虛浮,花溪趕上去扶住她。蕭五也沒推卻,任她扶著。花溪叫了蕭五的丫鬟過來,又見蕭五的臉色不好,問道:“要不讓素馨給姐姐叫頂軟轎。”
“不了,你陪我走路說說話。”蕭五搖頭,又對丫鬟道,“你在後面跟著就是了。”
花溪扶著蕭五出了曉風園。蕭五半個身子依在花溪身上,臉色越發不好,花溪不禁問道:“姐姐前些時候是得了什麼病?花溪看你好像還未好利索,這天還沒有大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