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請跟我來。
他們走進了衛生間,上官英培讓欒蓓兒坐在馬桶上,他左右看著欒蓓兒,良久,他才開始給她剪髮。欒蓓兒緊緊地閉著雙眼,“還想讓我給你染色嗎?”上官英培剪完頭髮問。
——你要染就染吧。我又不能拒絕你。你呀也是一個大男人主義者,總想以教訓的面孔出現在女人面前!
——你別冤枉我,我可不是那種人。好了,讓你看看我的手藝?說著,他就撕開了塑膠袋,染色劑的化學氣味倒不嗆人,兩種染色濟攪在一起,他戴上塑膠手套,然後用梳子梳理她的頭髮。他很認真,左右看著,到最後欒蓓兒照鏡子時,她才感到格外驚喜。看起來沒有她想像的那麼難看,她的頭形充分地顯現出來,確實好看舒服多了,淺淺的棕色同她面板的色調很協調。突出了黑而亮的眼睛。使她覺得更富有女人味兒。
兩個人靜靜地等待了半小時,上官英培說:“你可以洗了,洗完了我再用電吹風給你吹乾。”
欒蓓兒從臥室裡走出來,穿著上官英培為她準備好的衣服,腳蹬一雙鞋子。富有情調的裝束像個大學生,她也覺得自己年輕了許多。淺棕色的短髮搭在臉上,再加上一身新衣服,她就煥然一新了。上官英培坐在餐廳桌旁。他一邊端詳著她一邊讚美著說:“哦,漂亮極了。真是個美人兒!”
——是嗎。想不到你挺會審美的。她望著他,突然想起什麼:“你還有兩間這麼好的浴室?”
——不,只有一間,你睡著的時候我衝了一下,我沒有用電吹風,我怕吵醒你。
欒蓓兒向後退了一步。當她睡在他的床上時,他在旁邊鬼鬼祟祟地活動,這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她突然想像到她被綁在床上,一絲不掛,毫無辦法,發狂的上官英培手正企圖強暴她。然而沒有,那是她經常在大腦裡出現的一種想象。
——天啊,當時我睡得很死。她的神情顯得不在意地問。
——是的。其實我也睡了一會兒,他繼續注視著她:“你不化妝看上去也挺美的。真的,是一種自然、純靜的美。讓人想起許多往事。”
欒蓓兒笑了:“感謝你的讚美。”她撫弄著襯衣:“你怎麼會準備女裝呢?”
上官英培穿上一雙襪子,然後蹬上運動鞋。他穿著牛仔褲和一件T恤衫。他的二頭肌和光滑前臂的血管暴突出來,欒蓓兒過去沒有注意他這麼健壯。他的軀幹在腰部驟細,褲子在那裡稍微顯得有點兒鬆垮,呈現出明顯的V型。他的大腿看上去要把牛仔褲撐破了。他看到她在盯著他看,他笑了,欒蓓兒臉紅了,但她趕快朝別處看去。
——我表妹在中心醫院實習,和我住在一起,你的尺寸和她差不多。她可能明年夏天回來。
——告訴她要當心,這個城市會導致人……——我想她沒有你碰到的問題。她想有一天能成為一名醫生。
——你很愛你的表妹是嗎?
——是的,我很愛她!
——那你怎麼不和她結婚?
——說什麼呢?她才20歲。我是她表哥。你弄清楚了?你以為都像你那麼早熟呢?
——我早熟什麼了?你說呀?
——算了,我說錯了,我可不想讓你傷心?滿腦子那麼多愛呀戀的?
——噢。對不起。欒蓓兒臉紅了,她給他倒一杯茶。
——對不起。上官英培站著:“哎,我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實際上,這是應該受到懲罰的。
——是嗎,那我要成全某些人,讓4他們來幹。
欒蓓兒給他倒了杯茶,坐下後,小虎子來到廚房裡,碰碰她的手,她微笑著拍拍那條狗的腦袋,然後蹲下來雙手捧起小虎子的腦袋,又抬頭看著上官英培:“有人照看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