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毒,都是些什麼毒?是怎麼中的?在幾歲的時候?”土司王抬起頭,茫然的急於知道有關茜朗的一切。
羽朗眨了一下眼,無有感情的說:“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何用。”
土司王臉色幹了幹,眼中愧疚更深,“那,何時能治好?羽朗,你有把握嗎?”
羽朗望向土司王,神色冷厲。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傲然的說他有把握,可是當這個人問他的時候,他莫名的心中氣憤。把握?他憑什麼要有把握,救他,或不救他,都是他羽朗的事!
見羽朗神色有異,土司王竟有些怯懦,不敢正視羽朗的視線,垂眼簾,他望著茜朗沉思了片刻,低嘆一聲,鄭重的說:“我知道,你既然出手了,必然會盡全力的。”再看向羽朗時,他眸中蘊含著深沉的慈愛和感動,“羽朗啊,阿爸知道,你雖然外表冷酷,性情淡漠,但是阿爸心裡明白,你是很重視手足之情的。阿爸看到你肯為茜朗救治,真的很欣慰。”
“救人濟世本就是佛門弟子份內之事,阿爸言重了。”羽朗並不領情。
“羽朗……”土司王面向他,嘆了口氣說:“阿爸知道,茜朗此毒厲害,定損傷你的精力,可你還是願意救他,阿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重情重義的漢子。但是,阿爸希望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量力而行。”
“如果只是量力而行,救不了他呢?”羽朗面無表情,語出挑釁。
土司王怔了怔,面露緊張,“你,你說茜兒他,他這毒傷會……會死?”
“五臟衰退,氣血兩虛。毒素潛伏體內,每年病發一次,次次加重,吞血噬骨。若不根除,十年之後,器竭命絕。”羽朗一字一句,冷酷的道出原理。
土司王的臉色一層層變白,眼睛裡震驚到惶恐,“怎麼會這樣?我的茜兒,這是為什麼?羽朗,羽朗,你們是親兄弟,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羽朗微側頭,漠然道:“能力之內,盡力而為。”
土司王睜眼,皺眉,又恍然道:“阿爸可以請最高明的大夫,神醫,助你一臂之力,啊,還有你師父,世外高人,一定能救得了茜朗的。”
“我師父雲遊天外,無從尋找。你找多少庸醫都沒有用,以為這是合謀打仗麼?”羽朗冷哼一聲,“這些年,可有一人知曉茜朗的病源?”
“這……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茜朗?”土司王已著急的顧不得兒子的不尊重。
羽朗望著不知名處,嘴角牽起一絲苦笑。他倒是關愛兒子,真的這麼關愛兒子?!
看著羽朗的表情,土司王漸漸冷靜下來了,他與兒子之間的隔閡,不是今天才有,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轉身走向窗前,他坐到椅子上,長嘆了口氣,沉聲說:“羽朗,阿爸知道你對當年的事不滿,但是,事隔多年,都過去了,阿爸也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你就不能原諒阿爸?阿爸再錯,也是為你們,為了這個家,我始終是你的阿爸!你和美朗,茜朗是親兄弟,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是不變的至親,都是我的兒子,血脈相連啊。”稍作停頓,土司王神色凝重的繼續說:“你既然信仰佛學,那麼現在,阿爸給你講一個朝聖的故事。”
羽朗微微蹙眉,沒有動靜。
“很久以前,有一個到雪域朝聖的草原人,帶著自己的妻子、孩子和兄弟一起踏上了漫長的旅途。他們走到一處魔鬼經常出沒的地方,被當地的魔鬼擋住了去路,魔鬼要他們獻出一條人命才可以透過。康巴人獻出了自己的兒子,對魔鬼說孩子你拿去吧,我有女人,還可以再生。他們又繼續往前走,又一個魔鬼出現,仍然是要一條人命,康巴人又獻出了自己的妻子。魔鬼問難道你妻子不如你兄弟的命重要嗎?康巴人回答說,女人沒有了,我可以再娶,而親兄弟只有一個,他身上流著和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