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道:“清華,你給我說說,這個裘學敏到底要幹什麼?剛剛上任市長,還是個代理,就開始大搞‘黨爭’。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王清華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好道:“蘭書記,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蘭滄海氣吁吁道:“還能有什麼事兒,他裘學敏要撤劉建民的職,還要把矛頭直接對準我,要查我的帳。”
一聽劉建民這三個字,王清華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大半。劉建民應該是蘭滄海的人。裘學敏當然也知道劉建民是蘭滄海的人,中午對劉建民發的一通火,其實不是在罵劉建民,而是在臊蘭滄海的臉。劉建民從裘學敏那裡出來,就直接到蘭滄海這裡告了裘學敏一狀。
王清華道:“蘭書記,你不要生氣。裘市長新官上任燒三把火,也屬於很正常的。要不然今後的工作就沒辦法搞了。或許他並不是衝你來的。”
“什麼不是衝我來的?”蘭滄海根本不聽王清華的勸告,“他仗著有裘元博這顆大樹,什麼時候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我看收拾劉建民只是一個開頭,以後還不知道要搞出什麼么蛾子。我看他就是想把我這個市委書記趕下去,好給他騰地方。”
對於這次市裡的人事調整和安排,蘭滄海知道一些,但只能說知道一些皮毛,更深層次的問題,他並不知曉。可以說,蘭滄海連這次政治博弈中的一個棋子都不算。至於他做什麼,不做什麼,怎麼樣做,大家也就是看看,不會對這次政治博弈起到任何的影響。對於一個不知情的市委書記,王清華能做的也只有勸導了。
“蘭書記,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你不要見怪。”王清華接著道,“市城管委這塊也確實到了該整治整治的地步了。其它的不說,蠻橫執法,激起民憤這一點,對於我們的黨和政府的公信力的影響的確極為不好。城管委是有一些難處,但總不能作為蠻橫執法的理由吧。”
蘭滄海愣了一下,好像不認識王清華了一樣道:“清華,你什麼時候變的沒有原則、立場了。你怎麼反倒替裘學敏說起話來了。”
王清華急忙道:“蘭書記,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替裘市長說話。我只是就事論事。再則,如果因為這件事情,你跟裘市長鬧起來,你也沒有任何正當理由,弄不好還會被裘市長抓住把柄,說城管委的這種做法,是你在背後給城管委撐腰,或者乾脆說就是處於你的指示。這樣你以來你就更加被動了。再則說了,城管委是政府部門,雖然也在黨的領導之下,但畢竟是在市政府的直接領導之下。你橫插一手,也很容易引起別人的猜忌。讓老百姓認為我們不團結,搞派性。對你的影響也不好。你覺得呢?”
王清華只從目前的厲害關係給蘭滄海分析了一下,並沒有提及深層問題。
蘭滄海沉默了下來,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任由裘學敏這樣搞下去,遲早有一天我這個市委書記要被他架空。”
說了一大通的道理,蘭滄海竟然絲毫不開竅,王清華就有不耐煩了,心中暗道:你哪裡是怕裘學敏把你架空,你這是怕裘學敏做你的手腳,把你的老底子翻出來。
兩個人說著話,關鳳鳴推門而入,見了王清華先是一愣,接著笑道:“清華,你可是真是深藏不露啊。前段時間,我們兩個老傢伙還在考慮你的去留問題。你馬上搖身一變就接了裘學敏的班兒。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清華道:“關主任過獎了。我那裡是深藏不露,也不過是讓人當槍使罷了。人家能用上了,就把咱提起來,用不上了,自然就會被踢到一邊。說句不客氣的話,要不是譚副省長遇害的問題,我估計早就被髮配到溝水鎮去了。”王清華說完故意哈哈笑了幾聲。
關鳳鳴就寓意深刻地指了一下王清華,自己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爺爺曾經明確交代過自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