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臉給我 把你的臉給我 第四節 夜談
屋子裡很安靜，爸爸媽媽去休息了，曉欣也鬧累了，只有曉菲坐在沙發上看著黑乎乎的窗戶發呆。她已經決定離開，雖然她很想留下幫爸爸媽媽，但她知道自己在這裡只會讓兩個老人更操心。可是離開家又去哪呢？學校已經放假了，外地也沒有什麼親戚。去找高翔？可現在大家只是朋友關係，住到他那裡影響也很不好，他還說下個月要來……
&ldo;天天都需要你愛我的心思由你猜……&rdo;手機突然唱了起來，這在寧靜的屋子裡顯得分外刺耳。
曉菲也嚇了一跳，看都沒看就把電話抓了過來。
是高翔。
&ldo;到家了？……想沒想我……我可很想你……&rdo;高翔開始&ldo;羅嗦&rdo;。
曉菲現在可沒什麼心情和他談情說愛：&ldo;我還好……現在有點累……拜拜！&rdo;
&ldo;是男朋友吧？&rdo;
曉菲嚇得扔掉了電話。是曉欣。不知道什麼時候曉欣站到了背後。
曉菲忙問：&ldo;你怎麼起來了？&rdo;
&ldo;我渴了。&rdo;曉欣去廚房倒水。曉菲看著她飄著長發的背影消失這廚房裡‐‐她居然沒有開燈。
曉欣將一杯水放在曉菲面前，自己也在曉菲對面坐了下來。曉菲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身體。
&ldo;怎麼？你也很怕我？&rdo;
&ldo;哦……不是。&rdo;
&ldo;那你躲什麼？&rdo;
&ldo;你……你這會感覺……&rdo;
&ldo;你是想問我怎麼這會這麼安靜對嗎？&rdo;曉欣喝了口水：&ldo;只有夜晚的時候，我才敢走出來，這樣就誰都看不清楚我的樣子了。&rdo;
曉欣背對著陽臺，所以曉菲只能看見一個黑黑的長頭髮的影子，聽著她發出的冷冷的聲音。沒有臉會是什麼樣子？她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鬼片裡描述的那些無臉的鬼，他們無論前面後面都是頭髮，可曉欣，她戴的是面具，再說，她是人。只是這個人和以前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曉欣愛說愛笑愛撒嬌，像只可愛的小貓，可現在，她深更半夜在這屋子裡飄來飄去，像個遊魂。
&ldo;剛剛是你男朋友嗎？&rdo;
&ldo;啊？&rdo;曉菲一時沒反應過來。
&ldo;別裝了，除了男朋友誰會這麼晚打電話過來。&rdo;
&ldo;哦，是。&rdo;
&ldo;我也有男朋友，只是現在……自從出了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敢見他。&rdo;曉欣冷笑了一下，&ldo;可以給我講講你們的戀愛史嗎？&rdo;
&ldo;啊？&rdo;
&ldo;啊什麼啊？現在就咱們兩個，難道就這樣乾巴巴的坐一個晚上？以前你可是什麼都和我說啊。&rdo;曉欣握住了曉菲的手：&ldo;姐姐，曉欣只是臉沒有了，但曉欣還是曉欣。&rdo;
曉菲感覺到那隻手上傳來的溫度‐‐是溫暖的。是啊，曉欣還是曉欣，她只是……出了點意外，或許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