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都是讓我愧對和不想面對的。
我開始後悔自己藉口找尼諾而來這兒“轉轉”的決定。
“真是的……”
我看著臂彎裡張嘴睜眼嚎啕大哭的小弗萊婭,想輕打一下她以示教訓,最後卻捨不得地把手輕輕地放在她的額頭上。
“尿布溼了,該換了!”
聰明的妻子,總是會在最適當的時候出場替丈夫擺脫尷尬的環境,這一次卡尤拉又做到了。我把弗萊婭交給走上來的卡尤拉抱,準備離開,一個冰冷的聲音由產房裡飄出。
“那是你的孩子,既然來了,怎麼,看都不想看一眼嗎?”
那個女人,我不想惹事,她卻主動地來招惹我,我裝做沒聽見,拉著卡尤拉轉身想走,面前人影一晃,如月竟不顧產後身體虛弱,抱著孩子從屋內瞬移而出,攔在了我面前。
產後的如月,臉色像紙一般地雪白,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抱著嬰兒出來時,身上僅穿了一件白色的孕婦袍,透過半透明的絲質布料,隱隱可以看到衣服下那對碩大豐滿的巨Ru。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袍子的下襬,沾染了生產時的血跡,紅紅白白的一大片汙物,十分地刺眼。
此時如月幾乎是處於半裸狀態,剛生產的她沒有穿內褲,兩條長腿幾乎是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要是從前,她這樣的裝束一定會惹得我無限遐想,但如今……
“妹妹,小心著涼!”
梅麗婭從屋裡衝出來,急急忙忙將一條毛毯裹在了她身上。
她雙手舉起那個剛剪了臍帶,被白布包著的嬰兒,遞到我面前。
“怎麼,不瞧一眼就走?”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我從中除了恨之外,還讀到了怨。
暴露在風中的小拉法放聲大哭,我躲開如月的眼睛,掃了一眼那個孩子。
嬰兒在“母親”的手臂中蠕動著,有著金黃|色頭髮和紫色的眼珠,除了眼睛之外,他的嘴巴鼻子都像如月。看到我之後,他立刻止住了哭聲,睜大了眼睛凝視著我,凝視著他的父親。
“這就是我和如月的孩子,我們的結晶啊!”
要我說什麼呢?安慰的話還是惡毒的攻擊,來之前,這兩種臺詞我都想了無數句,此時此景,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沉默中,梅麗婭走過來,揚起右掌,先是正手一掌搧在我臉上,順勢反手一掌,也給瞭如月一個耳光。
她一把從如月手裡奪過孩子,緊摟在懷裡,然後衝著我們倆吼道:“你們兩個混蛋!怎麼恨對方是你們自己的事!誰都不許把自己的罪過和仇恨轉嫁到無辜的孩子身上!”
她這兩巴掌,非常用力,我和如月都被打得嘴角出血,不過我有最終回覆咒文保護,那點傷頃刻之間就自我痊癒了。
“兩個人都三十多歲了,還像五六歲的小孩子一樣胡鬧!兩個沒長大的問題兒童!我警告你們,你們誰要是敢再傷害這個孩子,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梅麗婭面前,我和如月都閉著嘴不吱聲,任由她大聲地將唾沫濺到臉上。梅麗婭一邊罵我們兩個,一邊當眾解開衣服要給孩子餵奶,解了一半,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把孩子塞回到如月懷裡。
在她面前,如月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畏畏縮縮,竟表現得前所有未有的弱勢。而梅麗婭在沉月峽住了一段時日後,性格變得更加強勢。在我和如月面前,她完完全全擺出一家之姊的派頭,在氣勢上竟壓得我們倆都抬不起頭來。
如月小聲地吱唔道:“姊姊,對不起!”
“現在輪不到你說對不起的時候,而是你履行一個做母親職責的時候!這孩子,你瞧他多可愛!他的第一口奶,應當是吃自己的母親的,我喜歡小孩但我不想越俎代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