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打死打殘了要好得多:“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這光天化日之下,不好……不好……”
好字一落,顧雁歌就轉身了,話裡話外的意思讓少年郎們一陣發愣,難道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出人命,就會很好……很好了?少年郎們停了手,啐了謝君瑞兩口,這才一個個轉身上馬,有愛捉弄的還沒忘扔下倆錢:“爺打得盡興了,賞你倆錢花花,買點藥養養,等養好了爺們再來。”
謝君瑞身上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但是謝君瑞的本意是想引起顧雁歌的注意。在他的心裡,至今還認為顧雁歌是看重他的,但是今天是徹頭徹尾的潑了他一聲的冷水。謝君瑞看在顧雁歌帶著人賓士而去,冷哼一聲,把顧雁歌定性為“無情無義”的女人。
謝君瑞雖然憤怒,但心裡的失落可想而知,原本以為至少還可以掙扎一下,卻沒想到反跌落到冰窖裡了。他錯估了自己的魅力,更低估了顧雁歌的“愛”。
顧雁歌可不知道謝君瑞心裡怎麼想的,反正她現在心情是好極了,打完人出來,別人看她的眼光反而是鼓勵與讚揚,這感覺,打了人還被讚美與歌頌,怎麼能不倍加痛快。正在她痛快著的時候,身後灼熱的眼神讓她無法再忽視下去,回頭一看,毫無意外地看進了蕭永夜的眼睛裡:“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哪裡不對嗎?”
蕭永夜搖頭笑笑:“不是,雁兒很好。”
至於好在哪裡,蕭永夜倒是不言不語的,反正眯著眼睛笑得一臉陽光燦爛。顧雁歌騎在馬上就奇怪了,這人剛才還一張沉沉冷冷的臉,害得那些少年們跟在他後面遠遠的,轉個眼就雨過天青了,連帶著後頭的少年郎們都有說有笑了起來。
“賽馬了賽馬了,總要有點賭注吧!”後頭的少年郎們開始下馬開盤了,某個不開眼的孩子看了蕭永夜一眼,湊上前去問:“靖國公,要不要也壓一注?”
蕭永夜冷哼一聲,那可憐孩子就怏怏地又折回去,半道兒上看到顧雁歌笑得明明燦燦的,又嬉笑著湊近前:“郡主,要不要玩一把?”
顧雁歌不說話走過去,在那孩子都以為自己連碰兩塊冰塊的時候,顧雁歌從袖袋裡掏出塊碎銀子:“我壓自己贏,我可告訴你們,今天誰贏了我,到了嘉臨我就上父王墳頭哭去,到時候父王半夜來找你們,可別怪我!”
聽了她的話,這一群的倒黴孩子們都苦著臉,其實顧雁歌也知道,他們是故意做出來給她看的,這群口袋裡大把銀子沒地花的孩子,誰會在乎這倆錢啊,他們也不圖輸贏,就圖個痛快罷了。
第六十七章 明月照永夜
入夜時在驛站裡,少年郎們湊成一桌,開始海天海地的叨嘮,某孩子說自己見識多廣多廣,顧雁歌看著那群人一臉崇拜的聽某孩子說著景朝以餐的民俗風情。
當某孩子說到那裡的少女如何如何美麗動人,顧雁歌看毒害蕭永夜沉沉的臉色,揶揄地道:“他說的地方中,永夜想必是去過,那裡的少女是不是真有那麼動人,歌聲是不是真有那麼動聽?”
蕭永夜收回眼神,看著顧雁歌良久冒出一句:“不如雁兒!”
顧雁歌默然,可以自認為是被調戲了麼……好吧,也是她先戲調戲別人的,被反調戲了也只能怪自己功力不夠深,轉身,她打算去“收服”這群少年郎,要說見識廣這裡誰也比不過她不是。電視,網路,報紙,雜誌,這些人的見識廣再廣博,也比不過那個資訊爆炸時代的冰山一角。
“在南以砐,有冰川無窮,一年兩季寒暖交替,寒季以極有七彩穹光,暖季以極有驕陽不落。”顧雁歌說的當時是南極冰川,這段話還是原來某們中文系的同學寫的,一篇絢爛無比的文章,她只記了這開頭一句,但現在看來開場效果不錯。
那郡孩子立馬就愣了,剛才講民俗風情的孩子傻傻的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