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小子滾蛋。”
薛嶽雙眼一眯,沒有回答羅卓英的話,而是對著總參謀長吳逸志言道:“學行,你覺得現在要不要見他?”
“呵呵!”
吳逸志笑了笑,“司令想必早有決斷了,又何必再問我?”
聞聽這話,薛嶽直接氣笑了,指著吳逸志就笑罵道:“你呀,說你是老狐狸你還不承認,我這點想法都被你猜了正著。”
“呃~~~?”
這一刻,羅卓英急了,“柏陵,你還真打算現在就見他啊!”
“沒錯,現在就見他吧。”
薛嶽笑道:“上次的武昌保衛戰和螺口嶺大捷,要不是他們八路軍相助,我**可能早就一敗塗地了,哪裡還有今日中日相持的局面?這一次我之所以晾著他,可不是替你羅卓英出氣,而是要保護他。”
“呃?”
羅卓英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了。
如果說歐陽第一次前來,就見到薛嶽,那你讓**其餘各部怎麼想?讓蔣委員長怎麼想?
只有一連數次拒絕歐陽的覲見,才能夠讓黨國內部敵視八路軍的人放心,最重要的是讓蔣委員長放心。
要知道蔣委員長可最忌諱黨國將領同八路軍走得太近,尤其是像薛嶽這樣的手握重兵的大將。
雖然說軍人應該遠離政治,但是一個沒有政治智慧的軍人,他決然做不到統籌全域性,更無法指揮數十萬大軍。
對於薛嶽的考慮,歐陽也是直到昨晚才想明白。
“哼!”
羅卓英冷哼了一聲,言道:“那我就看看,這小八路這麼急著見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參謀長吳逸志推了推眼鏡,衝著羅卓英神秘一笑,“羅司令,八路軍歐陽可不是泛泛之輩,恰恰相反,他可是功勳卓著,我有一種預感,他此來說不定能給咱們一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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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捷鐃歌滿洞庭,又看氣繞大陵星。”
“可憐歷亂倭奴骨,夜雨煩冤帶血腥。”
這是吳逸志於第二次長沙會戰勝利後,所作的一首詩。
其實吳逸志所作的詩文何止這一首,第一次長沙會戰勝利後,吳逸志一口氣連作十首詩詞;第二次長沙會戰後,吳逸志再作詩詞5篇;第三次長沙會戰後,又作詩詞5篇。
其被世人稱之為儒將。
雖然歐陽對吳逸志不甚喜歡,但是對於他在抗日戰爭期間所作的貢獻,以及他過硬的軍事智慧,卻是不得不佩服。
萬家嶺大捷、第一、二、三次長沙會戰,他吳逸志不可謂不殫精竭慮,功勳卓著。
世人都說白崇禧的“小諸葛”之名,可是歐陽卻認為吳逸志的智謀,完全不下於白崇禧,甚至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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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後,歐陽被衛兵帶到了薛嶽的面前,一番敬禮言辭過後,歐陽遭到了前敵總司令羅卓英的一番言辭嘲諷。
可是歐陽皆是一笑置之。
言語中傷對於現在的歐陽來說,已經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這是無數次血與火歷練出來的!
再說歐陽此次前來,可不是為了逞口舌之力,而是為了抗日大局而來。
歐陽沉聲道:“薛長官,近來是不是為日軍重點進攻目標,是宜昌,還是長沙所擾?”
“砰!”
話音剛落,瞬間薛嶽、羅卓英、吳逸志三人,盡皆大驚!
羅卓英更是脫口而出,驚呼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羅卓英沒有腦子,直接將這話說出,而是被歐陽這句話給驚到了。
準確的說,是被歐陽這話給嚇到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