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雙眼燒起了怒火,“走走走,晦氣!”
芙兒握起了拳頭,真想上前把這門童教訓一頓!
念青眸色一暗,卻是笑道:“侯爺現在重病在身,小哥聽過解鈴還需繫鈴人吧。”
那門童眨了眨眼,喝道:“等著。”
“小姐,又是個沒眼見的。”
念青回道:“他可是個忠心的呢。”她焦急地朝著門內看去,不知道他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不一會兒,一個女子走出了門。
念青挑了挑眉,想起那日被尉遲所救,灌了牛乳的那夜,對眼前的女子有過一面之緣,她應該就是姨娘方氏了吧。
方姨娘對著門童說道:“這就是那禍水?”語氣中鄙夷著,若是凌雲王未退親,她倒是可以給眼前的女子禮讓,現在既然退了親,那她才是侯府唯一的女人。
念青深吸一口氣,突地不想走“禮”這條路,尉遲的情況,她比誰都擔心!
“讓開!”
“嘖嘖,還這麼沒有教養,真不知道侯爺看上你哪點?”
念青微微進了一步,“你沒有的哪一點他都喜歡。”
方姨娘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你!”
念青高舉玉扳指,“我以安平侯府玉扳指為令,所有人等後退兩步,違令者,視為對老侯爺不敬!”
這玉扳指可是侯府傳家之用,哪裡有人敢藐視,門童立刻退了兩步,不敢再亂動。方姨娘氣地要冒煙,還是退了去。
念青腳步飛快,卻是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頓了下,“對了,連退婚的文書都沒有,所以——過不久,你得叫我夫人,方、姨、娘。”
放姨娘氣得全身都發起抖來,自她入府從未有人這樣和她說話,就連那死去的瑾夫人也對她禮遇有加,她端木念青!
念青哪裡還管身後之人,只是小跑了起來,朝著上次記憶中的地方而去。
出了長廊,過了拱門,堂前集中了不少人。
劉冶身在其中,這會兒也蹙起了眉頭,太醫院各院士都低頭思量了起來。這侯爺的脈相怎麼這般奇怪,若說脈相虛無,又時而有力。若說脈相漸有,卻總是把不準。
劉冶看向安平侯熟睡的臉,只覺得他的膚色比往常還要白了些,近乎透明。他的心頭一顫,這怎麼像是中毒之兆。
“我兒身子如何?”龍頭柺杖敲擊著地板,太醫們都毫無頭緒,更不知要如何回答老太君。
突地,門開啟了。
女子一雙鳳眼擔憂地看著床上之人,眉色沉重,毫不避諱眾人,直接朝床上之人走來。
手還未碰觸床頭,就一根橫杖擋在面前。
念青有些不悅地看向那手持橫杖之人,見這人鶴髮綰成一個髻,一跟紅玉簪穿過,頭上的藍雲抹額上嵌著紅玉,臉色正不愉地看著自己。
此人應是老太君了吧。
念青行禮,“小女子端木念青見過老太君。”
老太君上下打量了念青一眼,“就是你退了婚?”
“並無此事,族長那日定是吃多了,我端木念青絕不棄尉遲不顧。”她俏亮的聲音讓眾人都聽了個清楚,本有幾個以為念青這般勢力,都為安平侯不值,如今聽念青如此一眼到都點了點頭。
念青不知,床上的人兒嘴角微翹,卻是刷地一下又恢復了那般無知無覺的樣子。
老太君低眉,半晌都不說話,卻是深深看了念青一眼。
念青蹙起了眉頭,卻是兩步走到了床前,抬起安平侯的手便把起脈來。
眾人都看了劉冶一眼,傳言三小姐的醫術是承自劉冶,為何劉冶到現在還未有結論,三小姐就直接把脈了。
念青聽這脈相,的確是真力虛空之兆,而且也是生了場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