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百里會累極的點了點頭,不想再多言。
襲暗站起身子,一貫的冷色在夜幕中猶顯陰兀,邪肆的臉上突顯出一絲殺意,眸光如刀鋒般尖銳。
百里會蒼白的小臉不時的冒出冷汗,小藍忙拿起浸溼的帕子將它拭去。衣不解帶的在一旁侍奉。
睡夢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始終縈繞,淡淡的,沁入心脾。
一身身虛汗幹了又溼,溼了又幹,百里會再醒來時,面色已恢復了幾分紅潤。
“會妃……”,小藍上前一步,“餓了嗎?”。
百里會虛弱的搖了搖頭,“王爺呢?”
“王爺出去了,”小藍拿起一旁的繡枕,墊在女子身後,再將錦被往上拉了拉。
百里會瞅了窗外一眼,“都這麼晚了”。
“對,可把我們嚇壞了,”小藍走到一旁,將微弱的燭芯撥了下,屋裡瞬間亮堂了不少。
女子靠在床榻上,心虛繁蕪,只能無力的擺了擺腦袋。
“別多想了,再睡一覺,天就亮了”。小藍回到她身邊,扶她躺了下去。
“小藍,你先下去吧,天很晚了”。百里會乖乖的閉上眼,一旁的小藍見她安心睡下,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子。
女子睜開眼,她一直都相信奶孃,從小,就只有她把自己當女兒一樣照顧。
思來想去,就只有那些所謂的家人了。親情,真正是淡泊如水。
襲暗一夜未歸,直到小藍端來了梳洗用品,百里會才掀開錦被下了床榻。
“會妃,再躺會吧”。小藍上前扶起女子孱弱的身子。
“沒事,都好了”。百里會走到一旁的梳妝檯前,讓小梅幫她綰起了髮髻。
此時的百里府。
百里沙文一臉陰鬱的在大廳裡踱著忙亂的步子,雙眼更是死死盯著眼前的母女。
“你說你們,下次能不能幹點有腦子的事?”
“老爺,我們只是教訓那丫頭一下,又沒怎麼著她,”大夫人站起身子,來到她跟前,“老爺,您心疼了不成?”
“你……”,百里沙文狠狠的睬了她一眼,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爹,您怎麼了?不會是為了這一件小事吧?”百里漫雙疑慮的出口,他不可能是為了百里會而如此惱火,從小到大,也沒見過他如此維護。
“哼,”男子終於在一旁的桌前坐定,一拳猛的砸在那精美的紅木桌上,“一夜之間,我們百里府的江山,就倒了一半啊”。
“什麼?”大夫人一個踉蹌,虧得旁邊的丫鬟及時扶住,“怎,怎麼可能呢?”
“能讓我百里家在一夜之間,損失如此慘重的,還會有誰?看看你們乾的好事”。百里沙文氣惱的重重錘擊著自己的腦袋,一臉懊惱。
“是王爺?”百里漫雙略有疑慮,但說口的話已是早就肯定了的,“他怎麼會知道?”
雖是狠辣,但畢竟是年幼。
“你給會兒的那封信,是前段日子奶孃留下的,就是有了這字跡,她才赴的約。如今,只要王爺找到奶孃,不就什麼都明瞭了嗎?”百里沙文氣憤的瞪了兩人一眼,如此簡單的事,根本不用查,矛頭直接就對準了百里府。
母女二人呆楞著不語,那封信是奶孃臨行的前一天交到丫鬟手中的,只不過被百里漫雙給截了下來。由於她要回到鄉下,正好途間會經過那座酒樓,所以就約在了那裡。
奶孃在那等了一天,後來只當百里會在王府抽不出身,想想也沒什麼大事,便自行回到了鄉下。
沒想到,就是這封信才牽連出瞭如今的一連串禍端。
“那,我們去找王爺求求情,就這樣散了半數財產,叫我怎麼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