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小,這種事不用急。”
“不能不急,我看,我日子無多了,如果沒有人代我照顧你,我死了也不能安心。”朱伯凝視女兒,流出了眼淚:“這些日子,老是生病,我挨夠了,也苦夠了,況且還累人累己,我真巴不得雙腳一伸,一了百了,可是,我放心不下你啊!貝兒,我死了,以後誰來疼你?”
“爸爸!”貝兒再也控制不住,伏在父親身上哭了起來。
“我看,那位白先生對你很不錯,你喜歡他嗎?孩子。”
“我整天擔心爸爸的病,哪兒有心情去想這些事?”
“如果白先生答應好好照顧你,我就安心了!”朱伯嘴邊泛著笑意。
這時候,朱太太推門進來:“咦!你父女倆為什麼都哭了,沒事吧?”
“沒有什麼。”貝兒連忙用手背擦去眼淚:“阿嬸,爸爸今天精神很好!”
“真的呀!”朱太太走到床邊,看了看朱伯說:“這就好,貝兒,今晚你看見白先生,告訴他,明天我請他回家吃頓飯,他一定要賞臉啊!”
“請他回家吃飯?”貝兒有點不高興,因為朱太太每次看見白祖利,就向他推銷貝兒,把貝兒視作貨物。
“我跟你爸爸說過了,等他精神好一點,就請白先生吃飯,答謝他,他為你爸爸花了不少錢。”
朱伯看著女兒點點頭:“是應該好好謝謝白先生。”
星期日,不再上課,朱太太要貝兒陪她上市場,買了許多菜,又是雞又是鴨,還有海鮮。買菜回家,朱太太就叫貝兒去理髮店理髮。
“我要幫你燒菜。”只要貝兒不用上學,總是由她燒飯。
“今天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好好伺候白先生,家裡的事,全部由我負責,啊!回來的時候順便買點水果。”
貝兒像木偶似的任由繼母擺佈,她洗了頭髮,穿上白祖利送給她的裙子,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坐著。
白祖利準時六點鐘到來,帶了許多禮物,吃的、用的、穿的都有,朱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先把禮物搬進房間,然後又忙著回廚房弄菜,還不斷地說:“貝兒,陪白先生聊天!”
貝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老是渾身不自然,因為除了浩泉,她從未帶過男孩子回家,尤其是像白祖利這樣的富家公子。
“我們家又髒又小又雜,”她終於找到了話題:“你一定沒有見過這種豆腐乾似的客廳,房間都是木板分隔的。”
“想不想換一間大一點的房子?”
“不!”貝兒連忙說:“我在這兒出生長大,我是怕你坐不慣,太委屈了。”
“能夠和你在一起,哪兒都一樣。”白祖利想拉貝兒的手,貝兒立刻把手放到背後。
吃飯的時候,朱太太倒了三杯酒,她先給了白祖利,然後笑笑對貝兒說:“你還不趕快向白先生敬酒?”
“阿嬸,你知道我不會喝酒!”
“白先生,你看我們貝兒多純,在會所做事,竟然連酒也不會喝。”朱太太嘻嘻笑:“這杯酒你非飲不可,難道你忘了你爸爸吩咐你好好答謝白先生。”
一提到父親,貝兒無話可說,她向白先生高舉酒杯:“謝謝白先生對家父的關懷和照顧。”
“哪兒話,我們是朋友,應該的。”
貝兒喝過酒,朱太太也沒有再逼她,可是,過了不久,她就感到整個人飄飄然的,她好像聽見有人說話,後來,她就不省人事了。
她醒來的時候,感到身體涼涼的,她睜開眼睛一看,哎唷!怎麼身上連一件衣服也沒有了?
再看看身邊,躺著個全身赤裸的男人,他正睡得香甜。
貝兒打了一個寒噤,舉目四顧,這小丁方木板房,是她的房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