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幾……個……」
她的話語還沒說完,本來包圍著獸人般大漢的鶯鶯燕燕們在紅髮婦人抽劍那一刻便猛地轉身,她們從身上稀少的布片中抽出一柄柄短刀、手裡劍與苦無,身上的氣質從溫順的小白兔轉變為渴血的餓狼,如此反差強烈的變化讓人覺得有些恐怖的感覺。
「怎麼?拉不到人要打架?我們夜鶯組奉陪到底。」一名個子最矮持著短刀的女忍者上前一步,居然有些殺氣騰騰的架勢。
「呃……不是。我坐時間長了起來活動一下,你們忙,忙你們的。」感受了一下對面女孩的威勢,又掃眼看了一看夜鶯組那邊坐著的持刀武士。紅髮美婦乾笑著把手中的長劍虛砍了兩下,然後明智的選擇了退讓認慫。
地球遺民普遍在巫師世界混得不大好,但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混得不好。這就好像地球人普遍是泥巴種精神力資質,但萬八千人中總有那麼一兩個精神力資質好的。中華武士會這種華人組織都在巫師城站穩了腳根,同樣是武術強國的日本即便不如,也有不少流派在深淵之城與職業者間擁有勢力與影響。中國強大的國術宗師如龍般隱於九天雲霧之上,輕易不露鱗爪,一露爪牙,就是雷霆震怒,天崩地裂。而日本的武術傳承,遍佈深淵之城的中下層,如蛇之多,傳承者眾,其中未必便不能誕生出可以媲美真龍的強者,九頭、螣蛇,雖是蛇屬,但同樣的恐怖強橫。
吃了憋的紅髮婦人有些臉紅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她幾乎都能感受到四周戲謔的眼神與隱約間嘲諷的笑聲。
在一旁的短髮假小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汙汙的大姐姐,也就在這時,有人站在木桌前拿起桌面上的報名錶問道:
「請問,這裡是狂狼傭兵團?」
「……」
「這位哥哥,我姐姐現在心情不太好,麻煩您換個時間來報……」
「……心情不好就可以不用工作嗎?」一直趴在桌上不說話的紅髮婦人猛地把頭抬起來了,打斷了一旁短髮女孩的話語,然後她冷著臉上上下下打量了桌前男子一番。
戴著個鐵框眼鏡,顯得有些斯文,但這在職業者間不是什麼褒義詞,而是娘炮的代稱。身上雜貨鋪一般的配置,背著幾根標槍與一柄雙手長劍,圓形鐵盾與短劍一左一右掛在腰間,手上還拿著一些行禮,知道的他是職業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個武器鋪子打雜的。
「武器這麼雜,沒有主修職業吧?」只看了兩眼,紅髮婦人的心就徹底涼透了,這明顯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白白細細、斯斯文文,還沒經歷過多少風霜刀劍。
「是的,我主修的職業和身上這些武器沒什麼關係。」
「你成年了嗎?怎麼小臉長得比柴火妞還嫩啊。」
男子聞言掃了一旁的短髮假小子一眼,她十幾歲的年齡明顯保養得不怎麼好,微白的膚色卻顯得粗糙了些,好像還真沒自己臉嫩……
「還好吧,可能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有一定滋潤內臟保養身體的效果。」
「水屬鬥氣啊?低階位水屬鬥氣攻不能攻,守不能守,一些貴婦小姐倒是簡單修煉一下調節身體,真正的職業者哪有練這個的。」一撇嘴,但紅髮婦人終究還是丟過去一張表格。
「我們狂狼傭兵團招收新人可是很嚴厲的,像你這樣的菜鳥一般要按新人標準待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管飯管住宿,但團隊收益什麼的,就跟你沒什麼太大關係了。」
「好。管飯管住宿就行,待遇什麼的好說。」
對方這樣好說話,紅髮婦人更在他身上貼上了弱雞的標籤,高手哪有不談條件的?
定金、裝備優先權,甚至團隊還得花錢找上檔次的流鶯解決他們生理需要……她是不知道,對面的男子還真不可能提出這方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