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報告師長，是！&rdo;
&ldo;你的壯舉，你們胡團長已經向我說過了。我已經通令全師嘉獎，上等兵趙劍虎從現在起升為下士，賞大洋三十。下士王海山配合有功，即日起升為中士，賞大洋二十。&rdo;
師長清了清嗓子，小聲地對趙劍虎說：&ldo;本來上鋒是要給你頒發勳章的，但由於你是新兵，又是初次立功，所以暫時不發了，等你再次建功時一併頒發。&rdo;他用手指了指後面的記者，&ldo;記得哦，要替上海市民多殺鬼子哦，要為我們中人爭口氣哦！&rdo;接著他豪爽地&ldo;哈哈哈&rdo;地笑了起來。
虎子見他笑了，也不自覺地&ldo;嘿嘿&rdo;地笑起來，黝黑的臉龐上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ldo;咔嚓，咔嚓&rdo;記者的閃光燈不時地閃爍著，記錄下了這個喜慶的場面。
記者會在一片熱情洋溢的氣氛中結束了。
第二天凌晨，虎子在羅店前沿的戰壕裡見到了自己自出生以來的第一張照片。
團長為了鼓舞士氣，特地託人從市區購買了幾沓報紙，分發給前線各個連隊。
此刻連長正被弟兄們圍坐在戰壕裡，手裡拿著一張《申報》，慢條斯理地讀著：&ldo;我軍羅店前線大捷，小戰士神手如神炮，一人獨炸兩輛倭寇坦克……&rdo;
虎子一聽是在說自己，就忙不迭地也湊了進去。報紙的頭版登著一張自己的照片，一見自己的這副德行，他禁不住&ldo;嘿嘿嘿&rdo;地樂了，露出了和報紙上一樣雪白的牙齒。
正文 十九
二十三
連長見他笑得那麼憨，不由得逗了他一句：&ldo;瞧你那傻樣，和他一個湊性。&rdo;連長指了指虎子的照片，略帶羨慕地說，&ldo;這《申報》上一登啊，可就要像京戲裡的名角一樣，紅遍整個上海灘嘍！我們虎子哪，現在可是要名兒有名兒，要錢有錢的主嘍！&rdo;
虎子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ldo;誰稀罕這些錢啦……&rdo;
還沒等虎子說完，連長的嗓子就粗起來：&ldo;呦嗬，莫非你還指望佩勳章啊？師座幾句話，沒把你捧上天去。&rdo;連長鼻子裡&ldo;哼&rdo;了一下，繼續挖苦他：&ldo;說老實話，要不是我讓排長吸引鬼子坦克的火力，你怕是連腰都站不直，還有機會扔燃燒彈？&rdo;
弟兄們都哈哈哈地笑了。
虎子被他們鬧了個大紅臉，小聲嘀咕：&ldo;誰，誰想佩勳章啊？我只是想……&rdo;
&ldo;想啥啊？&rdo;
&ldo;想給我爹存點錢養老送終！&rdo;一說到爹，虎子的眼眶又紅了，他不由自主地又向羅店鎮方向望了一眼。
&ldo;還是個孝子！&rdo;連長點了點頭，不言語了。
虎子吧嗒著連長剛才的話，覺得似乎有點道理，於是他給自個兒留了五塊大洋，把餘下的給連長送了過去，懇切地說：&ldo;連長，你說得對，昨天打坦克的事兒啊，要不是你點子準，我怕沒幹得那麼順。弟兄們打得很辛苦，這點錢大傢伙分分，要是有餘下的就給死去的弟兄燒點紙錢。&rdo;
連長接過大洋，對虎子認真地說：&ldo;小子哎，你算說到點子上了，這打鬼子啊，不能光靠一個人，要靠大傢伙動腦子。配合得好，仗才打得漂亮。&rdo;
虎子用力得點了點頭。
連長數了數大洋，一共二十五個。他們這個連經昨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