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鼓了起來,若非有花朝拉著他,只怕就上去揍人了。
臭小子!昨天他家娘子幫他的氣,他可還沒消呢。這會兒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腹誹他。等下找著機會,他一定要扁死這臭小,必須要!
舒玉末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唇,然後走到花朝面前,說道:“昨天謝謝你幫了我,借你的銀子我已經讓人交給那位管事了。”
他昨天剛走出欲膳坊,就見他二哥、七姐前來找他了,所以錢袋被盜一事也沒能瞞住,等到他從二哥身上得了銀子要去還錢時,花朝與東方夜卻正巧從後門離開了。
“好。”花朝點點頭。
然後,就看到舒玉末把那位玄衣男子與錦衣女子也拉上前來,頗為熱絡的引見道:“來,我給你介紹,這兩位是我二哥舒玉遏和七姐舒玉柒。”語一頓,他又對著玄衣男子與錦衣女子說道:“二哥,七姐,她就是我昨天跟你們說的那個幫我的好女人。”
畢竟還是個少年,說話間仍帶了些孩子氣,花朝有點忍俊不禁,可舒玉遏與舒玉柒卻有些尷尬。二人微微一揖,行禮道:“舒玉遏、舒玉柒,見過九王爺、九王妃。”
東方夜板著臉不說話,花朝對著他們伸出手去,笑道:“舒公子,舒小姐不必多禮。”
雙方客套了好一會兒,忽地,東方夜冷不丁地插進話來,硬邦邦的問道:“舒玉翡是誰?”
突如其來的問話教幾人都怔了怔,舒玉末輕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們家又沒有這號人物。”
真的沒有麼?
東方夜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眸子被睫毛陰影所遮掩,格外的幽暗,隱藏著無盡的波瀾。
這話問得玄乎,花朝也覺得有些奇怪,不解看著東方夜,這傢伙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去詢問一個陌生人呢。
可東方夜卻突然噤聲,似逃避問題一般,雙眼裝模作樣的四下亂掃。
花朝見他這樣子,既無奈又覺好笑,他卻眨了眨眼又嘿嘿一笑,面上卻露出些狡猾的神情來,然後強拉著她到一旁去,小聲道:“娘子,我們去看馬兒,別理這些人。”
花朝無奈的跟著他來到東祈皇身側,東祈皇愉悅地朝他們招手,笑問道:“小九看看那兩匹馬你喜不喜歡,父皇送你一匹如何?”
皇室賽馬場裡面的馬自然都是良品,可東祈皇手指著的卻是兩匹銀白色的駿馬,那馬上的毛色有如絲綢一般亮滑,身姿勻稱有力,體態修長俊美,應該就是西番進貢汗血寶馬了。
東方夜轉了轉眼珠子,嘟囔道:“父皇怎麼不把兩匹一起都送給我呢?”
“九王爺會不會太貪心了一點?”一道冷沉得故作威嚴的女人嗓音於一側響起。
花朝抬眉一看,原來又是皇后。
那個尊貴之至的女人正沉著臉,眼底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嫉恨。
哼!西番總共也才進貢了兩匹,皇上偏心送他一匹也罷,他卻還不知滿足,果然不愧是梅妃那jian人的種。
東祈皇並未做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精明的眸中暗含警告之意,皇后不由恨惱的別開眼。
東方夜忽地挑了挑眉冷冷哼一聲道:“我就是想全部都要,不可以麼!”
東祈皇笑著問道:“小九為何兩匹都要呢?”
這孩子可是極少開口跟他討要東西吶,以往他即使把最貴重的寶物送給他,他也不見得多看一眼呢。
東方夜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神情認真無比,“我有的,自然娘子也該有啊!”何況,那匹馬一公一母,正巧是一對呢!
東祈皇緩緩捋須,看了一眼花朝,笑道:“這汗血寶馬素來桀驁不恭、野性難訓,永儀丫頭身形瘦小,只怕是難以治服它呀。”
東方夜不滿地撅起了嘴,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