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地,還損折了絕大部分的官兵,所以,當大隈重信帶著他的第一軍僅存的不足兩千官兵,在剛剛逃進金泉城裡的時候,實在是有一種沒臉再活下去的念頭。
儘管對於這位能敗善逃的大隈重信也是恨得七竅生煙,但考慮到眼下缺兵少將的現實,在最關鍵的時刻,大久保利通不僅及時地出現並阻止了大隈重信的那個殺身謝罪之舉,甚至還違心地以諸如勝敗乃兵家常事等等的好言,對大隈重信進行了撫慰,希望他能夠重新振作起來,且化悲憤為力量,既然已經知道了是從哪裡跌倒的,那就再從哪裡爬起來就是。
就這樣,大隈重信放棄了“輕生”的想法,轉而改生了一種要在大久保利通司令官的“英明統帥下”,以眼下的金泉城作為他人生的一個新,誓死向朝鮮人“討還一切血債”的壯烈之情。
或許是公道的日照大神也想看看他的這個信徒到底是不是那麼的忠實,大隈重信發誓效忠的那個時刻,幾乎是轉瞬之間就臨頭了。
於是,城牆那段近三十米的大缺口上,在城外那沖天而起的一陣緊似一陣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朝鮮鐵石軍團的衝鋒號角聲中,出現了大隈重信和他的那些殘兵敗將們。
跟他的所有計程車兵們一樣,大隈重信的頭上也纏裹了一條已經變得漫天瀰漫的硝煙和灰土弄得骯髒不堪的白布帶子,手裡舞動著一把武士彎刀,嘴裡,還在不停嗚哩哇啦地嘶喊著“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他要讓所有都知道,他和他的第一軍其實並不是孬種。
但這次與大隈重信以前所經歷過的那些狀況根本不一樣,在那一陣陣激昂的衝鋒號角吹響之後,率領著部下們衝到缺口上嚴陣以待的大隈重信,沒有迎來城外的把殺聲喊得震天朝軍鐵石軍團的將士們,遇到的,卻是頭頂上轟隆隆呼嘯而至的又一波更為兇狠的炮火,以及來自城外那密集的彈雨。
頃刻間,缺口的上空四散飛舞起日軍的殘肢斷臂……
在判斷明白了西城顯然是朝軍的主攻方向之後,大久保利通的那顆心在一陣的緊縮不停的同時,卻也有那麼一絲的欣慰感。原因很簡單,儘管那個大隈重信屢戰屢敗,但與城內的其他將領相比,畢竟對那個一路追趕至此的對手,大隈重信可是還有著更深的感性和理性認識。而且他也相信,這一回的大隈重信一定能發揚知恥而後勇的精神,會跟朝鮮人血戰到底。
但為了保住西城的缺口儘可能快地給彌補上,大久保利通不僅立即調集城中的機動力量火速對大隈重信予以增援,還毅然絕地親自趕赴西城督戰。
當大久保利通出現在“最危急的”西城的時候,西城的戰事已經暫時停歇,映現到大久保利通的眼中的,只是一派戰後的悽慘不堪的狼藉景象。
近三十米的巨大缺口,已被層層疊疊的日軍殘骸所填塞,雖然不如以往的磚石之牆那麼堅固,但至少還是能夠給想要攀城而上的朝軍形成一定的阻礙。
“大隈君,你應該到後面去好好地治療和修養一下。”
望著眼前那位連挺直而立都已經變得不是很自然,半邊臉上也糊滿了血汙的大隈重信,大久保利通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
大隈重信的頭雖然搖得似乎有點兒費勁,但臉上的表情卻很堅決,“我絕不能離開這裡。司令官閣下,我那近三萬的第一軍,就剩下現在這五百多的將士了,我們必須要在這裡為那些死難在朝鮮人手裡的第一軍的將士們復仇。”
“那好吧,所有增援西城的軍隊也都歸你指揮,”大久保利通瞅著大隈重信,抬起手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大隈君,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叫朝鮮人從這裡踏進我們的金泉半步。”
可大久保利通實在是估計錯了形勢。
就在大久保利通從西城返回他的中線軍團司令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