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豹尾在一旁提醒:“鳥嘴、黃蜂,專心評選、公正給分!臺下少議論!”
豹尾素來穩重,一直是四陰帥當中的主心骨,他一開口,鳥嘴和黃蜂就停下了滔滔不絕的拌嘴。
這時,第一組要上臺的秦清和蕭明,已經從貴賓席的第一排第四桌站起身來,走到了舞臺中央。
,!
號稱清柔琴仙的秦清,她穿黃衫、持琵琶,凡胎俗相、模樣樸素。
號稱明慧簫仙的蕭明,她穿青衫、持玉簫,身段平平、長得一般。
二女不但是姿色不出眾,舉手投足也顯得體質柔弱、行動緩慢,她們從桌前走到舞臺上足足花了半盞茶的工夫。
此二女約在三天以前就透過了初選,是最早入選的那批,當時長樂苑的賓客還只顧著與歌姬舞女們的恣意尋歡,極少有人見識過二女的真本事。
所以,此時此刻,眾人免不了會納悶:
這兩個女人是怎麼透過初選的?
連神仙妖魔也只敢三人一組,她們竟敢兩人一組?
是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是,等到秦清撥動琵琶上的第一根弦、蕭明吹響玉簫上的第一個音時,在場所有人就都不再質疑了。
秦清的琴絃彷彿空谷梵音,一剎那就傳到了觀眾席每個人的耳朵裡,令人心神寧靜、如升鈞天1之上!
而蕭明的簫聲則恰似碧海浪潮,轉瞬間即波盪至整座長樂苑的四面八方,音律迴盪、餘音繞樑,令人神魂動盪、如卷碧濤之中!
只見秦清一邊彈著琵琶一邊在臺上回旋起舞,蕭明則一邊吹著玉簫一邊配合著映襯雙飛。
如黃鳳、青鸞般比翼翩躚;
又似杏花、綠蘿般交織曼舞。
秦清的琴韻偏柔和,聽得出來是主調。
蕭明的簫聲略高亢,辯得明白是伴奏。
不覺間,僅聽那聲音,琵琶彷彿已變得增加到了數十具、玉簫也似乎變得擴充到了數十支,同奏起來如排山倒海,雖變幻繁複,但每個聲音卻又悅耳動心、各不相同。
眾所周知,琵琶四弦、瑤琴七絃,能用四弦琵琶彈出七絃瑤琴的感覺,此人定然對絃樂有著極為高深的造詣與功力!
琴簫和鳴,忽遠忽近、忽高忽低,眾人皆沉浸在衝盈2於耳的妙音當中無法自拔!
有半數人聽得血脈賁張,忍不住站起身來,對演奏者肅然起敬!
又聽一會兒,琴簫協奏發生了變化,簫聲成了主調,琴音成了伴奏。
那琵琶只是玎玎璫璫的伴奏,但簫聲卻愈來愈高,如飛天哀鴻引頸長歌,訴說著這世道之不公!
灼月莫名其妙感到一陣酸楚,側頭看薛濤時,只見從來性格開朗的她竟然也在低頭抹著眼淚!
彼時,灼月已經沒有坐在韓夜身上了,她正坐在薛濤旁邊,便自然而然將薛濤憐愛地擁在懷裡。
同具五彩核心,靈魂自會共鳴。
灼月從薛濤靈魂深處能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她全身髒兮兮、滿臉都是泥巴,正飢腸轆轆地蹲坐在地、哇哇大哭。
緊接著,四周微微發亮,一位身穿褐袍、髮鬚斑白的佝僂老翁走到了小姑娘面前,把懷裡的饅頭分了一半給她吃,牽著她的手離開了黑暗的角落。
再往後,老翁教了小姑娘“空空妙手”,小姑娘不但會跟著他偷東西、還會趁他不備從他身上偷東西,老翁發現後也只是笑著敲了一下小姑娘的頭。
那段日子爺孫倆過得開心,直到老翁重病而死。
老翁渾身爛瘡地倒在十二歲的小姑娘懷裡,小姑娘在寂靜雨夜的巷子裡嚎啕大哭,從此她四海流浪、在夾縫中生活。
後來,十二歲的小姑娘漸漸長大,隱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