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時候,都掩著鼻子,露出厭惡的表情,並且往地上吐唾沫。
鼠人(四)(20)
當路過一個小酒館的時候,我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我叫道,老師傅!師傅!
老捕鼠員抬起腦袋,四處尋找著呼喊他的聲音。當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定定地看了兩眼,確認出是我的時候,老捕鼠員噌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說,天,我的天,你這是怎麼了?
我扶住身邊的一棵樹,衝他笑了笑。
老捕鼠員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把將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攙扶住,關切地問,你怎麼了,我是說這麼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你跑什麼地方去了,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我說快告訴我,丫丫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秦天的妹妹,愛城醫院的那個丫丫?
我點點頭。
不知道。老捕鼠員搖搖頭,要將我往酒館裡攙扶,被我拒絕了。
你要怎麼?你看你,你好像已經餓壞了。老捕鼠員急了,他招招手,喊來兩個酒館裡的侍從,那兩個侍從看了看我,捏著鼻子走開了。
我說我得進醫院。說著,我鬆開掩著腹部的手,老捕鼠員一見,唬得大叫起來。
天啦!
我說,你把我送到醫院裡去吧,然後再幫我去找找丫丫,我想知道她……她的訊息。
說完話,我就像一團泥似的,癱軟在老捕鼠員的腳下,在昏過去的時候,我聽見老捕鼠員的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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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人(五)(1)
20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老捕鼠員正坐在我的面前。我環顧四周,白色的房間,還有一束鮮花。
那是一束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朵豔麗,上面好像還沾著幾滴露珠。我知道,丫丫沒有出什麼事,這花是她送的,因為這樣子的花朵,上次她曾經給埋葬在愛城公園那棵大樹下的醜醜也送過一束。
見我眼睛老盯著那束花,老捕鼠員說,這是丫丫今天早晨一大早去花市給你買的。
我點點頭,說,她人呢?
她去化驗室了。老捕鼠員高興地說,我把你送到醫院後,就去找她了。聽說她病了,已經病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沒想到我說了你的事情後,她的病竟然突然就好了,跟著我趕到了醫院。現在,就是她專門在對你進行治療。
我說,我怕是睡了好長的時間吧。
還說呢,你已經經睡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啊。咳,孩子,你的命可真夠大的啊,肚子上那麼大的窟窿,還都長了蛆蟲,居然挺過來了。我今天早晨進醫院的時候聽他們說,你簡直就不是人!見我驚訝地看著他,老捕鼠員呵呵一樂,說,都說啊,如果是人,早就死了。
老捕鼠員告訴我,從我躺進醫院這麼一週時間來,他是每天都要來看我幾次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我很牽掛,我很讓他感到心疼。這段時間,他的心就像一個老寡婦似的,開始柔軟起來,動不動就要傷感,就要莫名其妙地衝動起來,然後莫名其妙地流眼淚。老捕鼠員說,他現在的心軟和得連老鼠都不忍心殺了,因為看著我的樣子,他就聯想到一個生命要好好地活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老捕鼠員跟我說,這麼些天來,丫丫沒有回過家,她一直呆在我的身邊,沒日沒夜的,像犯了痴病似的。剛開始的時候我好像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那些醫生都主張放棄治療,算了,救不活了,但是丫丫不依。她說我死不了的,我那麼多天都沒死下去,現在送到醫院裡怎麼會死呢?在丫丫的堅持下,醫生開始恢復對我的治療,但是卻不知道怎麼治療。他們沒有辦法給我輸血,因為我的血樣非常怪異,他們找不到合適的供血者。還有,我的肚皮裡的腸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