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袁賢弟,你別生氣,諒他也逃不到哪裡去,丟了朝廷的稅俸,朝廷豈能放過他?俗話說得好:窮寇莫要追。咱們要是把他追急了,說不定他就會拼死一搏。這傢伙槍法實在不容小覷,他真的拼起命來,我倆即使最後殺了他,恐怕也要吃上大虧,還不如索性放他走,留著讓朝廷來收拾他。”
“可是……”袁風猶豫著說,“可是咱們跟他爭鬥了這麼多年,他一定早就熟悉了咱們的招數,今天放他走,豈不是等於放虎歸山?日後他要是找咱們算賬,怎麼辦?”
司馬輕煙一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袁賢弟真是死心眼,難道咱們還要坐在家裡等他找上門來不成?你也不想想,有了這一萬兩黃金,足夠咱們過上一輩子逍遙自在的日子了!從今天起,咱們隱姓埋名周遊四海去。哼,怕是咱手中黃金還沒花完,他霍敬水就被朝廷給處置了,到那時。咱們再重歸故里也不遲啊!”
司馬輕煙左一句“賢弟”。右一句“賢弟”,叫得袁風心裡熱乎乎的。袁風想想司馬輕煙說得頗有道理。當下便帶著兄弟們推起鏢車,與凌雲飛袖門派司馬輕煙的弟子們一路說說笑笑,直奔深山而去。按照司馬輕煙的安排,大家先去那山裡避上幾日風頭。然後便把黃金分了,從此各自周遊四方。
進得深山,已是夜色降臨,白日裡一番惡戰,大夥兒也累了,草草吃了些隨身帶的乾糧,便找了個避風的山洞睡下。歇息的時候。司馬輕煙特意把袁風和他的兄弟們安排在山洞裡面,他對袁風說:“駱賢弟,山裡露水重,還是讓愚兄與門下弟子睡在洞口吧!”
袁風聽了很是感動。心想:雖說凌雲飛袖門派與自己的落花刀派爭鬥多年,仇怨頗深,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司馬輕煙倒是很夠朋友義氣。
他當下便說:“司馬兄莫要客氣,兄弟我年紀輕,身子骨好,洞口處原該我來睡,怎麼能讓兄長你睡這裡呢?”
“哎,駱賢弟,你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愚兄痴長几歲,原該多照顧賢弟你一些的!”
袁風推辭不過,只能悉聽尊便。
一夜無話,但是,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袁風睜開眼睛便發現,睡在洞口的司馬輕煙和他的弟子們都已不見了蹤影。袁風心裡“咯噔”一震,急忙翻身躍起,匆匆跑到洞外,一看,停放在洞外的鏢車,此時已空空蕩蕩,昨日劫得的一萬兩黃金,已經被司馬輕煙和他的弟子們席捲一空。
袁風恨得咬牙切齒,捶胸頓足地罵道:“司馬輕煙,你這個天殺賊,你騙了老子哇!”他立刻把眾兄弟一個個叫醒過來。
大家一見這種情形,都氣得恨不得把司馬輕煙這個老賊抓來抽筋剝皮,點人燈熬肥油。他們對天發誓,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就這樣,袁風和他的兄弟們開始浪跡江湖,踏上了尋找司馬輕煙的旅程。
與此同時,霍敬水也沒有閒著,他從斷頭谷脫身逃走之後,自知丟失稅俸,朝廷不會輕饒自己,便不敢再回萬勝鏢局。在與那些蒙面劫匪交手的時候,霍敬水透過對方所使的招數已經斷定,這兩個武功高強的劫匪頭子,正是自己的老仇家袁風與司馬輕煙。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知道了陷害自己的人是誰,霍敬水當然不肯放過他們。當天夜裡,他便悄悄潛入落花刀派與凌雲飛袖門派的住地,欲報劫鏢之仇,但是這兩個門派早已經人去屋空,霍敬水在附近潛藏多日,也未見他們回來,便知他們是故意藏了起來。
於是,霍敬水也開始浪跡江湖,踏上了尋找仇敵之路。
少年子弟江湖老,轉眼之間,三十年過去了。
這三十年來,袁風一直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一方面他要尋找司馬輕煙,另一方面他還擔心霍敬水或者是朝廷的捕快追捕到自己。三十年的流浪歲月裡,袁風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