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飛揚跋扈,而是非常溫柔。
他曾寫《相和歌辭》給上官婉兒:“不分君恩斷,新妝視鏡中。容華尚春日,嬌愛已秋風。枕蓆臨窗曉,幃屏向月空。年年後庭樹,榮落在深宮”。讀來令人感動!這一份溫柔的相知,讓上官婉兒強橫的心立刻軟化。
“崔郎君,想必你那首《相和歌辭?婕妤怨》,可是費了大功夫了吧?”李陶突然問道。
崔??不解其意,愕然地望著李陶。
“崔郎君今後還有許多大事要做,豈能整日為做這些情詩而絞盡腦汁?今日,我有一詩相贈,他日崔郎君可以將此詩轉贈他人,或可省去些許麻煩!”
崔??這下聽明白了,李陶是送他一首詩,讓他用這首詩去糊弄上官婉兒,也算是他來潞州一趟給上官婉兒的禮物。沒想到李陶竟然如此心細,崔??心中頓生感激之情。
李陶將崔??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笑道:“崔郎君,你記住了,這首《離思》可是你作的,莫露了底,弄巧成拙我就無法幫你了!”
說罷,李陶便吟了起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吟罷,李陶還不忘問一句:“崔郎君,這詩可拿得出手?”
“拿得出手,太拿得出手了!”崔??忙不迭道。
李陶見好就收,及時轉移話題:“崔侍郎,若我們僅僅談詩,雖然有意境,卻沒有了豪氣,豈是男兒所為?”
“李小郎君說的有理!”李隆基在一旁附和道。
崔??也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李陶突然道:“我們來拇戰如何?”
“拇戰?”崔??與李隆基愣住了。
拇戰是酒令的一種,兩人同時出一手,各猜兩人所伸手指合計的數目,以決勝負,在後世也叫划拳。崔??與李隆基並非不知拇戰,而是從未進行過拇戰。拇戰的場合,一般唾沫四飛,很難被劃入高雅活動之列,故而官場上不興拇戰。
李陶如何不知他二人心中所想,故意促狹道:“二位莫不是礙於身份?”
一聽這話,崔??不樂意了:“到了李小郎君這裡還說什麼身份不身份?不就是拇戰嗎,我奉陪到底!”
李隆基也不甘示弱:“來來來,我等大戰三百回合。”
於是乎,幾人雙目血紅,唾沫橫飛,吼得如打雷放炮,喊起來一詠三嘆。酒喝得痛痛快快,輸了一仰脖子,杯底朝天,嘴巴一抹,再斟上,一口一杯,不藏奸不耍滑,贏的贏得光彩,醉的也醉得氣魄……
……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離奇命案
第二日,四人繼續海喝。到了傍晚時分,趙朗真找上門來了:發現一起人命案,請張縣令回去審案。
李陶看了看醉眼迷離的張瑋,對崔??與李隆基道:“我們一起去和張縣令去看看,待這案子一了,我們再來喝酒,如何?”
李陶如此提議,崔??與李隆基自然不會折了他的面子,欣然應允一同前往。
到了縣衙,張瑋連夜升堂,崔??與李隆基一見大堂上站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拉他們去秋風破的車伕胡迷糊。
“胡迷糊,到底是怎麼回事,速速詳細道來!”張瑋舌頭都有些大了。
胡迷糊本名胡德成,成天迷迷糊糊的,所以人們給他取了個綽號叫“胡迷糊”。
今日,他在集市候了半天也沒個主顧,便打起瞌睡來,正迷迷糊糊間,來了位身著重孝的小媳婦。她走到馬車邊問:“師傅,到十六里河去嗎?”
這一喊,胡迷糊醒了。他�